你是谁（三十八）

布莱克：“那么，你是认为凶手住得离此很远？”

卡迈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其实我对凶手到底住得远还是近也没有把握，只不过我有种感觉，凶手就算自己有车，大概率也不会蠢到开着它被监控拍到。”

布莱克：“哦？那么你认为凶手会乘什么交通工具离开呢？”

卡迈尔：“那个时间公交车已经停运，半夜坐出租车太显眼，容易被司机记住。离这里步行大概十分钟路程就有个地铁站，假设他是十点以后作案，那应该正好赶得上末班车。”

布莱克：“漂亮的推理！”

布莱克朝卡迈尔竖起大拇指。其实他来这里前就已经去地铁站调取过监控，并且还真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家伙。

卡迈尔：“呵呵，当警察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夸奖聪明。”

布莱克：“怎么？你的同事在排挤你吗？”

卡迈尔：“也不算排挤。不过你也知道，人们都爱以貌取人，看到我的体格就想当然地认为我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就算我提出自己深思熟虑过的想法，大多时候也会被无视。”

布莱克：“既然干得不顺心，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环境？”

布莱克放下电筒，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

卡迈尔：“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工作不好找，警察好歹是铁饭碗——您的意思是？”

后知后觉的卡迈尔这时才明白詹姆斯的言外之意。

布莱克：“我不敢说FBI一定比警局强，但至少在那里不会有人以貌取人轻视你，因为那里各种千奇百怪的人都有。怎么样？考虑一下。”

卡迈尔没有立即回答，要说他一点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FBI对美国人而言不是一般意义的机构。可是他也知道，巨大的诱惑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卡迈尔：“我会考虑的，过几天给你答复。”

布莱克：“好，我等你的消息。如果你决定了，就打这个号码。”

布莱克递给卡迈尔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工作手机号码。

卡迈尔：“嗯，我记住了。”

布莱克：“好了，这里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二人随即走到门口，刚要关门时，詹姆斯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愣在原地。

布莱克：“喂，你记不记得发现尸体时大门是否上了锁？”

卡迈尔：“我记得是虚掩的，怎么啦？”

布莱克：“死者的钥匙案发后就不见了。如果是凶手拿走，他为什么不锁门呢？何况凶手已经取走死者的面部器官作为战利品，有什么必要再拿走她的钥匙？”

卡迈尔：“这个，变态杀人犯的心理似乎不能用常理推断。”

布莱克：“确实，但这不代表他一点逻辑都没有——第一发现者是房东对吧。”

卡迈尔：“你怀疑他？可他偷钥匙干什么？”

布莱克：“想不想跟我去他住处看看？我有种预感，我们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卡迈尔：“这，我不能擅离职守的。”

卡迈尔的表情明显是动心又在犹豫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