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沮丧和无力

刚走出封锁线，随即电视台的记者们就一拥而上，围住了毛利要求采访，连柯南也被卷了进去。

小五郎一看到这么多记者，赶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这才又用一副正经的神情对准了镜头。

然而，回过神来的毛利却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他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倒是先悄悄问了身旁的记者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现场所有人弄得僵立当场。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大楼外依然很热闹，几十盏探照灯对准楼内发出光亮，警方和消防人员正忙着处理善后工作，封锁现场。

柯南和小五郎总算摆脱了缠人的记者，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警车。当然关于案件的情况，小五郎其实一点也不清楚，他只是解释了自己被胁迫发表声明的经过，顺便自吹自擂了一番刚才的英勇表现，柯南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这起事件背后到底正义站在哪一边。这种困惑和迷茫是以前他从未遇到过的，也让他感受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直到看到那名控制员在拥抱自己获救的家人，又发现小兰迎了上来，他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爸爸，柯南，你们没事吧。”小兰眼神里透出的全是焦虑和不安。

“我没事，小兰姐姐。”柯南赶紧安慰一下对方。

小五郎则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情，没有回答。

“你怎么啦，毛利君？是哪里不舒服吗？”目暮关切地询问。

“唉，我刚刚问了一下电视台的人才知道，我本来要买的那匹马真的跑赢了啊！可恶，要不是这帮混蛋，我就发大财了！”小五郎双手握拳，仰天大喊，完全无视周围人鄙视的神情。

呵呵，果然担心他是多余的。

“侦探大人，这次又是你赢了，可喜可贺。”

“哦，灰原。”柯南一听这个淡定的语气就知道是谁在说话了，“只有你一个吗？”

“怎么，很失望吗？”

“不是这意思啦。我只是奇怪博士他们去了哪里。”

“博士带着那三个孩子去露营了，听说是比较偏远的地方，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吧。”

“咦？他们没告诉过我这件事啊。”

“不只是你，连我也是他们走后才看到博士留下的讯息的。估计他们又想出什么秘密的点子了吧。”灰原笑着耸了耸肩膀。

“唉，又是这样。但愿他们别再惹出什么事来。”

“你好像并不怎么兴奋啊。”

“都这个时间了，我现在只想睡觉。”柯南打了个呵欠。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以往你推理时都会进入探索真相的兴奋和刺激状态，这次却好像——”

“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感觉完全是在碰运气。这样的惩恶方式，一点也没有增强我对正义和公理的信心，反倒是在动摇它。老实讲，我觉得这次事件的背后，是坏蛋在斗恶人，我不管站那边都好像并不是在匡扶正义，最后我的选择，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和更多人的性命和存款。虽然可以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可我还是隐隐有种在帮助贪官和奸商掩盖真相的罪恶感。如果我不去阻止她提款，银行发现存款丢失，案子闹大，可能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了了之。”柯南的表情恢复到了严肃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