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篇：他怪我

可遇不可求。

——许肆

羽生结弦：“一个可恶的人”。

羽生结弦：“一个冷漠的人”。

我听着他这话，看着他紧紧把我的熊爪子攥住，一下就明白了缘由。

是在怪我不辞而别，是在我怪我骗了他，是在怪我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他吗？

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听见他的一声叹息。

羽生结弦：“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也很好，她最好不要出现”。

一字一句，就像一颗颗滚动的冰块把我要说的话都压制住。

冰凉，透顶。

他不会说假话，我想这话90％是真话。

彼时，我呆呆的以小熊的视角望着他。

我多希望我们可以争执，最好撕裂长成大人的那一套，撇去扭捏与误会。

没关系，没关系的，要是言语说不出万千，就与肉体的联合做斗争，一退或一进，深刻或浅淡，他一脚把我炫进冰里也是可以的。

釜底抽薪，在所不惜。

告诉他，结弦，我是川崎肆，我是许肆，我是你的——小肆。

可是他说他无所谓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看见一个酒店工作人员冲进来就把拖走，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羽生选手”。

羽生结弦：“请对小熊温柔点”。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熊头。

羽生结弦：“该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了，小熊”。

许肆：“……”

我轻轻点点头，被工作人员带走，掩上门的那一刹那，他没有留给我一个眼神，只捧着脸看向窗外思索。

遇见他的眼睛时，我都没想到要哭，但是就这么一扇门，却把我们再次隔得彻底。

我哭了。

哭得汹涌。

眼泪混和着玩偶服的绒毛砸的我眼眶生疼。

真是无力呐。

Are you all right?

那个男性工作人员听到了啜泣声，以为自己真的拽疼了这种垂下脑袋，不知是谁扮演的小熊。

许肆：“我很好”。

小熊终于开了口。

许肆：“非常好！”

是带颤音的女孩子声音。

OK.

程潋：“你怎么才来？”

宴会厅，聚光灯聚集在台上，台下的光线有些昏暗，我看着比我高出不少的一只大狗狗，才注意到里面的人是程潋。

许肆：“迷路了”。

程潋：“傻~”

他摸着黑，把我领到熊区。

程潋：“坐好了吧”。

许肆：“嗯”。

台上是多伦多大学有名的医学系教授的讲话，我听着，思绪却并不在那，人偶服有点好处，就是不知道里面人的表情，我累了，弯了些腰，眯着了。

Now let's invite the advanced students from the music department to bring us a song "travel years".

下面有请音乐系的进修生给我们带来一曲《旅行岁月》。

许肆：“嗯？”

我迷迷糊糊醒来，眼睛有些酸疼，台上的影子让我看的不太真切，逐渐清晰的时候，我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今天是『故人见面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