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不走

云为衫忍不住啜泣，她就那般抱着肖铎的腰身，像是小时候那样埋在他的腰间哭泣。

肖铎抚摸着她的秀发，听着她哭心都揪了起来，他安慰她，“哭什么呀。”

云为衫呜呜咽咽开口，“我，我才不走。”她控诉肖铎，“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不问我的心意，我讨厌你。”最后一句是负气的话。

肖铎撩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指尖轻轻地捻，听了她的话无奈笑出声，“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心意吗？江南水乡，西北草原，异国风光又或者别的安逸之处，你想去哪里？”

他明明听得懂自己说的不是这个，他为何总是这样。云为衫报复般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我哪都不想去！”

肖铎浑身一震，腰间传来些酥麻。他总觉得这般下去是要出事的，掰开她的手，他在她身前蹲下来。

仰头看着那张娇俏的面上沾着泪珠，他抬手抹去，又拿了一旁散乱的鞋，一点点给她穿了上去。

云为衫低着头，看着修长的指将她的脚一点点塞到鞋里面。以前小的时候，每次在床上耍性子肖铎便会哄着她给她穿鞋。她知道肖铎妥协了，唇角微微上扬，她想肖铎还是在乎她的。

给她穿好了鞋，肖铎起身去打水。她笑着坐在床上，两个脚晃来晃去。

沾了水的素帕在她脸上抹了一圈，她闭了眼睛仰着面，任凭肖铎动作。肖铎细细擦着她的脸，在几处泪痕上加重了力气，嘴里调侃着，“哭成这样，跟小孩似的。”

云为衫笑着，嘴上也不逞让，“那肖掌印还不是得照顾小孩。”

肖铎也跟着她笑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挑起眉峰，戏谑开口，“叫声爹听听。”

“肖铎！”她一面又恼又羞，一面又在想着如何报复他，她仰头，在肖铎的注视下娇滴滴地喊了声，“义父。”

这唤醒了肖铎的某一处记忆，梦里的人勾着他喊义父。两个字如同火一般烧进他的心里。脖颈处的喉结滚了滚，口干舌燥的厉害，握着纤细素帕的手一松，掉落在地上，肖铎失措地捡起素帕，落荒而逃般转身，“咳，起来用膳吧。”

留下一句话他便出去了，独留下云为衫一人哑然失笑。义父，他不喜欢吗？

肖铎的房间在二层，推开门是一处廊台。廊台周围围了栏杆，中间放了个小桌子，桌子上是两碗粥与几个小菜。

黎树就在不远处，坐在这儿既能闻到花香也能看到梨花飘落的美景。

两人面对面坐着，肖铎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多吃些。”

“今日你不去宫里吗？”云为衫将他夹的菜送入口中。

“在府里有些事。”肖铎没有向她多透露什么。

云为衫也没多问，专心吃起饭来。

昨日北陵王到了京城，只不过一来就被肖铎的人所拿下了。这北陵王也是个识趣的，知道皇后失势便甘愿俯首称臣，支持福王。只是肖铎对他还多有不信任，他也算是个舍得的，竟让自己的独子到京城来做质子。

福王现在是名义上的皇帝，只是先帝丧宜之事还有些时日，登基大典约摸还有半月。

北陵王已然放弃抵抗，不知这南苑王是不是也如此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