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归安
安之魔神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自然也没注意到身侧一抹白光后,刚才足有一人腰身粗的白蛟,变得又细又短,宛如一条小蛇,撒娇似的,慢悠悠缠上她手臂。
安之魔神也没有动作,任由它乱爬。
小蛇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她,问:“药君,那个大袖子魔神什么来头,您竟愿意出来见她?”
“她啊……”
千年前,曾有一场疫病席卷归离原。
哦,那时还不叫归离原,当然,现在也不叫。
哈艮图斯忙得焦头烂额,也找不到救治百姓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染病的人越来越多,聚落里的活人越来越少。
忽有一天,醒来发现所有染了疫病的子民都自行痊愈,患有其他病症的人也都康复了,原本健康的人更是神采奕奕的,力气像怎么都用不完一半。
哈艮图斯不知何故,但子民恢复健康,她总归是高兴的。
只有安之魔神自己知道,她就是诞生自那一夜,诞生自——一个混合着数种草药与哈艮图斯绝望眼泪的药臼。
半晌,她才悠悠叹了口气
“长生,有人的地方,就有病痛,”我们只身躲在这里,是不是做错了?
她以为,既然她诞生自仁慈的魔神对人类的爱,就应该倾尽所以地回报他们,但她什么都没做,反而躲起来了,一直躲到哈艮图斯上门。
可她不知,正是她诞生之时的强大力量,治愈了归离原的所有人,她并不欠任何人。
白蛟急切地攀上她的脖子,劝道:“保全自身才能救治更多人,您不能下山!”
它家药君除了能妙手回春外,什么本事都没有,在这种诸神争霸的时候下山,简直是羊入虎口,与白白送死何异?
安之魔神安抚地揉了揉它冰凉的小脑袋瓜,目光有些空洞:“我知道,我知道……”思绪却是越飘越远。
长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它总有一种“刚才它说的话安之魔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的感觉。
江照回到璃月港时,天已经大亮了。
摩拉克斯与弗流斯带着几位仙人去沉玉谷找梦之魔神的麻烦去了,哈艮图斯也跟着一同去了。
凛、留云、歌尘和马克修斯从下毒之事开始,就一直负责把关百姓的饮食,忙得不见人影。
夜叉们更是忙得不能再忙,若陀照旧守在港外,阿斯塔罗斯不爱出门……
大家都不在,这小院中自然寂静无声。
江照吃了药,一点都不困了,反而因为之前睡多了而格外亢奋,但她又无聊得紧,只能坐在院里的竹凳发呆。
“吱呀。”
是阿斯塔罗斯发觉她回来了,从屋里探出半个头,有些紧张地问:“怎么样了?这蛊可解吗?”
江照连连点头:“可解可解,当然可解啊。”
见他没有说话,反而期待地望过来,江照又补充道:“摩拉克斯已经去找梦之魔神算账去了,等她死了蛊自己就解了。”
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无意识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们估计好久才回来,要不要坐下一起唠唠嗑,等他们的好消息?”
“好。”
没人知道,小院的角落中,躺着一只泛着丝丝黑气的死虫,像是被人直接从心脉上扯下来的一般,微风一吹,掩埋在沙土之下,再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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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保全自身才能救治他人
安之魔神:我不听我不听
白术:我不听我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