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沉睡，也知道要跟着你。

万俟舒言走了。

万俟舒言翻了个白眼。

信步离开。

不掩饰她记住了路线这一事实。

……

万俟舒言怎么样？

第五颜殇：嗯。

第五颜殇：白命泉算是圣泉榜上挺好的一眼，你能找到，很幸运。

万俟舒言嘁。

她早就亲手感受过这泉水，除了摸着冰冰凉凉之外，也没感觉出和别的水有什么区别。

……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更清透。

和她以前蒸馏出来的水不同，这白命泉水，是有灵性的清透。

她把手置身其间的时候，就感觉到那冰凉仿佛在绕着她的掌心转动。

在风灵的指导下收集的时候，那泉水也像是迫不及待要朝她冲来一样——连白兮都感到惊奇。

他说。

白兮：我感觉他很喜欢你。

万俟舒言？

白兮：……咳咳，我每次收集泉水的时候，他都会自己漏出来……

万俟舒言每次？

怎么关注点总这么清奇……

白兮：小时候经常来偷着玩来着……

……

“他”，是什么？

第五颜殇：每眼圣泉都是有生命的，白命泉孕育出的精灵，挺强的吧。

万俟舒言嗯？

第五颜殇：没想到你居然能顺利拿到……

万俟舒言……

所以才觉得她好运。

第五颜殇：那精灵，好像挺喜欢你。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这样是吗……

第五颜殇：是，他即使沉睡了，也知道要跟着你。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不是，你这，什么意思……

第五颜殇：白命泉的精灵跟着你出来了。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那那白命泉……

第五颜殇：死了。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为什么。

第五颜殇：圣泉因为能孕育生灵而变成圣泉，离开了所拥有的生灵，就会渐渐枯竭而死。

可能是心情好些了，今天风灵居然耐心回答了她这么多问题。

万俟舒言渐渐……是多久……

第五颜殇：不会很久，像白命泉这个等级的，再过两个时辰，他们就该发现了。

万俟舒言……

砍死他丫的，跟着我干嘛！！

第五颜殇：他，还在沉睡，我没把他丢进岚麝羽，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

万俟舒言……

风灵又一次潜形了。

一个话不多的人。

她还没见过岚麝羽……听说，她是那玩意儿的主人来着……

她不知道，因为修复岚麝羽消耗太多精力，第五颜殇也沉睡了。

……

晚上，白家兵荒马乱。

先是白命泉被发现枯竭了，然后白兮宣布脱离白家。

然后白蔹一脉除了白蔹，被屠戮殆尽。

白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夜应接不暇的事儿，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最关键的时候，他的好弟弟，却大开杀戒。

#白兮：不清楚？问问她。

白兮扔出一个人，是已经疯了的白二夫人。

白二夫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白蔹：你什么意思！

白蔹上前护住母亲，眼眸里氤氲着磅礴的怒气。

#白兮：你问她啊？！

#白兮：你说，你为什么要害白偿？

白二夫人：……我……我……我……她就是个贱人！她……她抢了我爱的人……她不得好死！

白二夫人：……有她在，我和我的蔹儿就永远没有出路！

白二夫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白陷他……我好不容易怀上了蔹儿，嫁到了白家……可这些年来，他有正眼看过我和我的蔹儿吗？！！

白二夫人：他知道蔹儿是我凭手段得来的！

白二夫人：他肯定知道！

#白兮：我问你为什么害白偿。

白二夫人：……白偿……白偿！

白二夫人：就是她！

白二夫人：肯定是她在白陷耳边吹枕边风！

白二夫人：我一定要弄死她！

白二夫人：……我……

……

#白兮：你看到了。

白蔹没有听白兮说的话。

他沉浸在“用手段得来的”上。

他……不能相信。

#白兮：你也听到了！

#白兮：这些年，你用你的懦弱，假惺惺地对待我们母子。

他这话是在对白陷说。

他……在白蔹不知道的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

眼神憎恶地看着这一切。

#白兮：我说了，要带母亲走，就是真的会带她走。

#白兮：放在你身边，天天得担心被哪个人毒死，要么是被你的懦弱气死。

#白兮：你，有意见？

白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