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神 反语
国崩：父亲，在看什么？
雷电国崩把一根黄瓜一掰两段，放下一段，另一段自己吃了。
他抓抓自己的小腹，踩着拖鞋去看看空在干什么。
空抬起头，亮出自己的平板。上面是关于今天的新闻报道。
记录的都是魔物相关的事。
空魈在这场与母虫的战斗受伤了。他…没事吧？
国崩：死不了。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去看看？
雷电国崩坐在他的身边，一手揽着空的肩膀，一手抓那半截黄瓜。
空…算了吧，他就算是今天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国崩：哼，随便你。你不去搭理这群人，我反倒是会觉得更开心。
空叹了一口气，端起茶几上的药一饮而尽。喝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又苦又难喝。
空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给我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雷电国崩差点吃黄瓜被噎住。他转过头，脸色不好。似乎他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似的。
接着，他的脸颊就被这臭小子捏着扯了两下。
国崩：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这么多年不找对象是因为谁？别给我装不知道。
空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国崩：啊哈，对。
雷电国崩笑眯眯的塞了最后一口黄瓜，他转变态度，掐着空的脖子摁倒在沙发上。
空被掐的有点难受，皱着眉，单手抓着对方掐他脖子的这只手。
好难受…
国崩：这八年，我们亲吻，上床，拥抱，你别告诉我都是为了哄我开心。
空咳咳，你…松手。
国崩：他们没有得到的，我得到了。我说过，我讨厌你的态度，现在也是一样的。别惹毛我，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如从前的。
空呃…这些难道不是是你…单方面的强迫…我？
国崩：啊…你说的对。
国崩：有时候，我会想…不如就这样把你掐死好了。
国崩：这样…至少是看着我一个人的。
雷电国崩回过头，手上的力度没有变轻，反而加重了些。他拿出手机看着多托雷发过来的信息，切了一声。
空因窒息的感觉，而皱着眉头，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他蹬着腿挣扎，但就是没有选择去推开对方。
这样的举动，反而让施暴者觉得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切，无趣起来了。
国崩：这几天我都不回来了，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
空咳咳！你要去哪里？
国崩：执行任务。哼，真是巴不得我快点去送死。
空重新坐好，摸着自己的脖子。他干咳几声，抬起头看着他。
空我一直都觉得，你可以变成曾经的那个好孩子。
国崩：……
雷电国崩伸了个懒腰，觉得他说的话幼稚又搞笑。
国崩：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要带着这样的可笑想法？我不会变成曾经的那个蠢货，明白吗？呵，收起这个想法吧。
空呼…是么，至少现在你依然会像小时候一样遇到难受憋屈的事情跑过来找我。还有有问必答的诚实特点。
国崩：…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你根本不懂！
空你从来不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国崩：你没必要知道。
空……
又是这样，带着一身的刺，不愿意把自己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
随着门用力关上，一切又恢复到了安静的环境。
空倒回沙发上，撸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痕迹。
现在又算什么呢？
还有…好痛。
他抱紧自己，手里从衣服里拿出了那条红宝石项链，身体瑟瑟发抖。那枚魔法宝石微微闪烁着光芒，微微可见萦绕在宝石上的电流。
。
。
荧：哥哥，我今天回来不了的。魈宝伤得太重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他。
空他…伤的很重吗？
荧：比以前伤的还重，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空……
挂了电话，空就坐回了床上。
如果连魈也…照顾不好，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钟离了？
自从他的喜欢的人死了，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甜食了。以前，他很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而现在，这些东西一旦进入嘴里。
他就会想起血腥味。
甜腻的滋味，混杂着铁锈味，令人作呕。
无法接受了。
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曾经最喜欢的鲜花饼。
他似乎…也有点明白雷电国崩为什么会喜欢苦的东西了，越苦越好。
苦的滋味，要比甜味好很多。
空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家门，这是他这八年以来第一次走出门。
他吹着风，拉紧身上的衣服。
魈…
别有事。
带着想要去找魈的目的，空穿梭在人群之中。他依旧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想和陌生人谈话。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窝在家里反而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就当一头缩头乌龟，似乎也不错。
一个没注意，他就这样低着头把路过的人给撞倒了。摸着自己的头，正要道歉，就听见了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
阿贝多：空？
空阿、阿贝多？
…
不知不觉，就跟着对方来到一处可以谈话又静谧的地方。
空低着头，双手捧着这杯热咖啡。
咖啡冒着的热气与他呼出的热气融为一体，飘荡在空气之中去。
阿贝多：怎么会突然离开庄园？
阿贝多还记得空喜欢吃的东西，买来给他吃。
那份香甜可丽饼，光是飘荡的甜腻味，就让空忍不住皱眉。他摆摆手，拒绝了这份甜食。
阿贝多：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空现在不喜欢吃了。
阿贝多：这样嘛。
阿贝多只好自己吃了，对于他来说，有点太甜了。而且，里面的水果似乎不太新鲜。
空我是来看看魈的，听说他伤的很重。
阿贝多：……
阿贝多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扭头看他。看了一会，点点头。
阿贝多：嗯，这次还是太大意了。他不幸伤了腿，如果不能好好休养，这辈子就站不起来。
空我知道，荧告诉我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阿贝多：还在昏迷之中。我想，他如果知道你去看他，估计会很高兴的。
空……
空喝了一口咖啡，用手指微微摩擦了一下纸杯表面。
光滑的，温暖的。
阿贝多：从刚才我就想问你了。空，你要如实告诉我。
空抬起头望着阿贝多。
还是那样温柔漂亮的眼睛。
阿贝多：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怎么看都像是被掐的。
。
。
“啪嗒！”
一滴雨落下，低落在空的脸颊上。
凉凉的。
阿贝多立刻起身，抓着他的手腕去躲雨。在听见吃痛一声，回过头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发现没地方可以躲，只好打车先去他家了。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不得了。
阿贝多只是拉起他的衣袖查看，这期间空是有反抗的举动的。但力气不如健康的阿贝多大，只能被对方看去什么情况。
在看着这些痕迹，一向温和的人皱了眉头。
他不应该这样皱着眉。
空想。
回到家，阿贝多去找一些能消痕迹的药膏来。手指挖取了一些白色药膏，拉着他的手臂轻轻涂抹开来。
冰冰凉凉的，还带点药的香味。
阿贝多：还有多少这样的伤痕？
空……
阿贝多：我不想强迫你，空。所以，请你乖乖坦白。
空沉默片刻，脱了衣服。
这一脱，更是让阿贝多眉头紧锁。
这具虚弱的身体惨不忍睹。
阿贝多：都是雷电国崩干的？
空……
阿贝多：我倒是没想到他还会有暴力倾向，你应该跟荧说的。或者，跟他的母亲。以他的家教，在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不管的。
空摇摇头，说道。
空没，这不是打的。不过是我挣扎的厉害，他也不懂得控制就弄伤了。
阿贝多：他这样的行为，不应该继续让其发酵。你们是养父子关系。
空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我反抗不了他，我也不想去麻烦我的妹妹。
阿贝多：你是他的养父亲。
空正因为知道这个关系，我才会无限包容他。如果…当初我固执一点，细心一点，能够看清楚他眼中的不愿意。我一定不会让他的生母带走他。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空太喜欢把过错都怪在自己的身上了，对于他来说，自己确实有责任。
就是因为自己，才会发生那些事情的…
都是他的错。
阿贝多：我不喜欢你这样。在我的记忆里，你一直都是欢笑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连笑都不愿意了。
阿贝多给他上完药，在心里想着到时候找个机会找雷电国崩茬。
他很不爽。
尤其是，现在空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心寒。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好像是那两个人死后。
就这样重要？
如果，他也死了，空会这样吗？
空没什么好笑的，不是么。
阿贝多：…那今天晚上是要去看看魈吗？如果是，我送你过去吧。
空那麻烦你了。然后…
空拉住了阿贝多的袖子，抬起头望着他。
空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荧，我不想看见她跟国崩吵起来。这件事情不怪国崩，是我的问题。
阿贝多：…好吧。
那个小子如果继续这样惯着，只会越来越过分。
太过于溺爱孩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不管是空，还是雷电影，两个人似乎真的不适合当父母。
一个溺爱包容，一个放养式管理。
无论哪一条，阿贝多都不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