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22

空你…不让我喝药吗？测试你的药剂？

空看着面前的执行官，对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正帮他整理衣领口。

这么多天了，没有像从前一样对待他…这让空很不自在。他觉得，多托雷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可怕的。

还是说…他沦落为了…

身上的痕迹，新的，旧的，都有。

表达…占有的方式？

多托雷：怎么，你这么想提那些试验品先试一试？

空…也是，你总是会先让他们试一下再给我。

多托雷：别这样把我想的太坏了，好歹我把你养到大，感情还是有的。

空……

这种谎话，不值得相信。

多托雷拍拍他的肩膀，抬起空的下巴。

多托雷：你可以自由活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会安排你去往璃月，既然你想杀钟离，那就去吧。

空为何突然改变想法？

多托雷：璃月重要的领导人死了，乱成一锅粥，愚人众也可以趁虚而入，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是很有趣？

空……

多托雷：不过，你能不能杀了…他，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空……

多托雷：随便你怎么闹，仗着我的宠爱去仗势欺人也可以。

空……

权势滔天？不，空对这个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他对欺负人没有想法。

没有人跟他有仇。

就连要去杀钟离这件事情，他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件存在的感觉。

他与记忆里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一直很多托雷生活在一起。就连情感…他都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出来。

他能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好，但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无论别人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反抗。那天被雷电国崩摁倒在桌上的时候，他就没有反抗过。

多托雷把他带回来，却没有给他命令…

这种虚空的感觉…

最后，他也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死掉吧。如果死在钟离的手里…似乎也挺不错的。

多托雷：空，在发呆吗？

空多托雷，人类口中的爱情是如何的…是什么样的？

多托雷：……

多托雷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好。

多托雷：有种爱情化学反应叫作多巴胺爱情理论。

空多巴胺？

多托雷：这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

多托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开始为空讲解爱情的形成。

空微微张着嘴，看着给自己讲解的理科男。他没有学过这些知识，是多托雷口中的小笨蛋。

听的很懵逼，很不明白。

偏这家伙还带公式讲解，是的，他不嫌麻烦的找来一支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多托雷的这一习惯，跟阿贝多很像。对方也喜欢这样跟他讲解听不懂的东西，有时候不在身边的时候，会给他发视频，又或者是发来图片公式。

总之，空觉得理科男很可怕。

人类好麻烦…

多托雷：多巴胺的强烈分泌过多，会使人的大脑产生疲倦感。呵，这样会让感情变淡。顺便一提，恋爱最长的保质期是四年。

空这…

多托雷：听懂了吗，小笨蛋。

空没有。

多托雷：好吧，要是别人这样的愚蠢，会被我丢去喂鲨鱼的。但如果说你的话…随便吧。

空抬手揉揉多托雷的头，下意识这样做的，回过神来已经上手了。有一种兔子摸狼头的感觉…

多托雷：今天要不要出去逛一逛？虽然至冬没地方去。不过，我想斯卡拉姆齐很乐意带你出去玩。我今天是不回来的，你可以跟着他的。

空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多托雷：我不知道。

空嗯哼。

。

。

国崩：……

空……

空扭头，不去看雷电国崩。如果不是多托雷说，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和这家伙呆在一起。

或许，他不知道对方恢复记忆的话，哪还好。

可惜…

国崩：要不要吃那边的烤地瓜？

雷电国崩今天很奇怪，给他感觉…有亿点不太自然的感觉。

怎么说呢…

就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就是…说话很温柔。

国崩：喂，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眼神？很让人不爽啊。

空你…不骂我？

国崩：我骂你干嘛？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空…你今天还是很奇怪的感觉，我要回去了。

国崩：你才刚出来啊，还是说…你只是讨厌和我在一起？

空嗯。

国崩：…你也太诚实了吧。

空轻哼一声。

空反正多托雷说我就是说仗着他的宠爱无法无天也可以，仗势欺人都行。他席位比你靠前太多吧。

国崩：……切。

雷电国崩想起了哥伦比娅给他的书，他想了一下。

书上那么描述…有用吗？

他已经在装温柔了，效果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用。他装的都快要恶心死自己了。

国崩：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空…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怪。

国崩：我是很认真的想要和你好好相处的。

空我也是很认真的不想搭理你。

国崩：……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这小子带着这么明显的痕迹跟他走一块，还态度如此的…敷衍他！都说了，不是他把多托雷叫过来的了。

为什么不相信他？

雷电国崩刚伸出手，就被空躲开了。

国崩：…为什么？

空总觉得你会像上一年一样推我。

国崩：…那件事情…如果能很在意的话，你要把我从这里推下去也是没有关系的。

空你认真的？

国崩：我看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吗？

空……

空让人恶寒…

空才不会那样做呢。

完全没有兴趣…

国崩：听多托雷说，你到时候要去璃月。去那做什么？

空我要去杀人，你信吗？

国崩：为什么不呢？

至冬…

还是第一次自己跟别人一块出来，雪好多，而且…看样子很冷的样子。

人也挺多的…

最近都有吸食血液，导致他…现在对人类的血液有点渴望。

国崩：如果饿的话，可以跟我走。

空…你不怕我吃了你。

国崩：随便。

雷电国崩又一次尝试抓住他的手，这一次，他抓住了。

有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

国崩：其实…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空嗯？斯卡拉姆齐？

国崩：这个名字是女皇陛下赋予的，就连你的多托雷也是如此。我真名叫国崩，姓氏的话…雷电。我的母亲是雷电影，她你应该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

。

多托雷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多久就安排他去璃月。到璃月接送他走的人是达达利亚，看见他的时候，空是有点放心的。

还好是认识的人，如果不是认识的…他会有点不自在。

也对，达达利亚是驻扎在璃月的外交官，在这里也很正常。

对方冲他热情的招手，左右摇晃去看，发现空没带什么行李。

达达利亚：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东西？

空不用的，走之前，多托雷喂饱我了。

达达利亚：啊，这样啊…

达达利亚暗了暗眸色，微笑着让空跟着他上车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

面前的执行官一边热情的告诉他一些趣事，一边帮空提行李箱。两个人坐上了停靠在路边的车上。

达达利亚：你要杀钟离先生啊。

空你都知道了？

达达利亚：哈哈，当然…毕竟，你可是愚人众执行官的宝贝。大家都知道你这大胆的想法。

空……

达达利亚给他递了一瓶番茄汁饮料，握上了方向盘，继续说道。

达达利亚：钟离先生还是很有趣的，如果能和他切磋一下，倒也不错。不过，不能和他正面冲突，切磋的请求也总是被无视掉。

空你是喜欢打架的类型啊。

达达利亚：对啊，挑战很强大的对手，一直都是我所追求的。

空喝了一口番茄汁饮料，太久没有喝了。

有一点点的不习惯…

达达利亚：你打算怎么去杀死钟离先生？

空我想有个能接近他的理由。明着打我肯定打不过，所以只能…智取。

达达利亚：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空死就死吧，我无所谓。

达达利亚：……

他们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并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到目的地时，空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手都已经握上了门把手了，身边开车的达达利亚就侧过了身子。

半个身体都斜到了他的身上，空有点疑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表情淡然的看着他。

什么？

达达利亚眉眼带笑，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不知道摁到了什么，空座位的靠椅往后倒，他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空你这是做什么？

达达利亚：看来你和多托雷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空我无所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达达利亚：你们血族都这么感情淡漠吗？

他们还没有把车停好，身后的车辆已经发出车鸣声了。

吵的不得了。

达达利亚：哈哈…我什么时候能从你嘴里听见喜欢二字呢？

空等我死了吧。

达达利亚：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你。放心吧，我会搭线让你和钟离先生再次相见的。现在，我先停好车。而属于我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