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21

骨头…感觉要散架了。

这就是…人类之间会做的事情么？不能够理解，这样做会有什么意义？

爱？

不，他跟多托雷不存在这层关系。

多托雷不爱他，在对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毫不重要的试验品。

空从床上爬了起来。

罕见的，多托雷没有去工作，而是在他的身边熟睡。

在空的记忆里，多托雷是不怎么摘下脸上的面具的。什么时候开始戴上这副面具的？

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他不太记得了。

黑眼圈好重…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吗？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对方的脸颊。

无论多托雷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因为，对方对自己的意义，最开始就是活下去的支柱。他以对方的命令，来当成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而自从遇到了提纳里，他便是明白了，他可以为自己而活。

并且，空喜欢和提纳里在一块的感觉。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又没有痛苦。

不会有冰冷的器具，也不会有必须喝的药剂，更不会定期去进行身体检查。

他没有什么羞耻心，就算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溜溜的也没什么。毕竟，羞耻心从很久之前就被多托雷给碾碎了。

多托雷：呃…

身旁的男人皱了一下眉，缓缓睁开眼睛。在感觉到有什么在触碰他的脸时，眼中出现一丝微怒。

不过，在看到摸自己的是自己的小宠物，那就没什么关系了。

空为什么不多睡会？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多托雷：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忙，那帮废物处理不好。最近富人又克扣经费，今天还要去他那里理论一下。

多托雷坐了起来，他的后背上都是昨天晚上遗留下的抓痕。

空看了一会，移开了视线。

多托雷：今天，就不为难了。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会做出什么疯事…你也是清楚的吧。

空…嗯，我会乖乖听话，哪也不去的。

多托雷：我很高兴你能够这样回答我。那么，我们晚上见。

晚上见？

看样子，他们今天一天都不会遇见了。

空微微起身，酸痛到又重新坐了下来。

多托雷：昨天晚上的反应来看，你是初次？

空如果是指这个，我是。

多托雷：我还以为离开我的一年了，你和你的小情人已经做过了，正想着要如何宰了你的小情人。既然…也没有占到便宜，那就是了。

空……

空微微握紧了手。

他想到了村庄，想到了大家是因为他才失去家园的。

空多托雷，能让我再任性一下吗？

多托雷：你想要什么？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自由。

多托雷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一件件套上。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面具，准备去洗漱一下。

空我想为我的父亲报仇。

多托雷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回过头，看着空。

眼前的人，没有什么变化。血族可以保持着最年轻的姿态。空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副稚气摸鱼？

他不太记得了。

人类与血族果然是不同的。

多托雷：杀死你父亲的人，可是钟离。我都没有把握击败他，以你的三脚猫功夫，也只是被他吊着打。

空这是在警告我不要不自量力？

多托雷：不，你要这样做，那就这样做。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过…人只能你自己杀。毕竟，愚人众表面上还是不能闹的太僵的。

空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亲手除掉他。

。

。

雷电国崩一步步走向了这间房间，他的到来并没有让空有多惊讶。

国崩：……

空……

雷电国崩视线落到空裸露的皮肤上，大片的暧昧痕迹。这足以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

不明的情绪破土而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空你来做什么。

空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国崩：看来你很不欢迎我的到来。

空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或者，你想去应付多托雷？

国崩：…别一副是我做错毁灭了你的小天地的样子。

空哼，不就是因为你么。

雷电国崩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他这次来，只是想和空好好谈谈。

曾经，他们或许有很多的不愉快。但如今，他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血族。不然…那天晚上早就拿上水果刀刺入毫无防备的吸血鬼的心脏上了。

国崩：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空没什么好说的，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国崩：多托雷会来你所在的村庄，我根本不知情。不要把莫有虚无的东西压到我的头上。

空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背对着他，不想看见他的脸。

国崩：果然…

国崩：不管是我做的，还是不是我做的。凡是有我出现，任何人都会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国崩：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吧，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认为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吧。

国崩：除了失忆恢复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知道后，会让我离开。其他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刻意去欺骗你，空…

雷电国崩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他耐着不多的性子，去告诉他。

他会主动来解释，已经是不多得的一件事了。

他从来不是主动道歉解释的人。

如果这不是空的话，要他这样…完全不可能的。

空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能够获得自由的机会很渺茫。我的家人死的死，逃的逃，而你什么都不缺，家庭美满。

空我以为…我能够在这短暂的时光里获得想要的…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不是你的东西，就不可能是你的。

空从一开始就在沼泽之中挣扎，期待着有人能够拉一把。然而…都是我想太多了，没有谁能够救赎我。

空如果…真的想救赎我，那么就杀了我。因为我是恶魔，是怪物，是只能下地狱的肮脏的灵魂。

或许，在愚人众里，他只能够相信达达利亚吧。

其他人…

就算是假话，他也要当成真的。

国崩：我带你离开这吧。

空你是想与多托雷闹不愉快？

#国崩：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想背锅。而且…愚人众的执行官当腻了，还不如回家当什么纨绔子弟。

空走吧，我想再休息一次。今天的话，我可以当没听见，不会告诉多托雷的。

。

。

被拒绝了…

雷电国崩烦躁的踢了一脚面前的易拉罐。

而且，他看上的小家伙被吃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天晚上他就应该…吃干抹净！

哥伦比娅：斯卡拉姆齐？你怎么在这里。

国崩：…少女？比起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在这里不是更奇怪。

哥伦比娅轻笑一声，伸出手捧起他的脸。

哥伦比娅：这么好看的脸，就别摆出一副失恋的模样。让我猜猜看…你是因为多托雷的小吸血鬼的事情烦恼吧。

国崩：…你是怎么知道的？

哥伦比娅：呵呵…你，达达利亚还有多托雷，三个人因为那孩子的事情，在执行官之间流传，大家都不觉得稀奇。甚至，潘塔罗涅都开盘了，去赌你们三个谁能得到小东西的心。

国崩：没事干的话，就像达达利亚一样去申请别国处理事情。

雷电国崩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他不是很明白，是不是他的同事都闲到蛋疼了，平常会喜欢彼此间的八卦。

有时候，他路过都能看见几个女同事闲着没事干聊男同事的八卦。

什么《多托雷与潘塔罗涅不得不说的故事》，《队长面具下究竟长什么样》，《最和女同事关系不好第一人的达达利亚》等。

总之，她们很无聊。

哥伦比娅：你刚加入愚人众的时候，可是受到我们不少关照呢。

国崩：……

雷电国崩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加入的时候，这些糟糕的家伙是如何忽悠他穿上女式制服的。

看他第一天上班被人取笑。

当然，他也有报复回去。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房子，他给一把火烧了。

国崩：我没有兴趣听你说无聊的话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哥伦比娅：我可是押你赢的，你别让我失望啊。不如让我帮帮你？

国崩：我不需要。

哥伦比娅：我觉得你需要。

哥伦比娅给了他一本书，拍拍他肩膀，让他加油，不要让她白输钱，最后让潘塔罗涅赢麻了。

《论追喜欢的人的一百种方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书，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吧。

雷电国崩掀开垃圾桶的盖子，准备丢进去。只是他想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好吧，也不是不能看看…

不是他好奇，他只是想知道会是什么的。

国崩：销量…一千万册？这是有多离谱…

他拿着那本书，走了。

不会让多托雷笑多久的，如果不是那个家伙，自己又怎么会被认成怀疑人。

明明啥也没做，就成为了…不公平。

“汪汪汪！”

嗯？

他低头看着蹭着自己裤腿的小狗，这孩子被他带了回来。他那个冷冰冰的妹妹还嫌弃品种不是那种特别好的，但他觉得还挺可爱的。

而且，旺财很听他话，哪像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