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伪装者+民国奇探 22
第二十二章
南歌身为巡捕房的法医，自然是不用跟着乔楚生还有路垚去勘探现场的。
但这次有人模仿吸血鬼杀人，这倒是让她有了兴趣。
虽然手段有些拙劣，但能看出来对方的目的是在上海制造有关“吸血鬼”的恐怖传说，从而引起恐慌，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路垚还在调查，但可以知道的是，这件事跟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那就是第一起“吸血鬼自燃案”的目击证人，宏仁医院的女医生林姜。
据林姜自称，她于本月12号前往宏仁医院，但被一个陌生人跟踪，惊慌之下林姜被逼到了一处死胡同，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反抗，误打误撞打伤了对方，让对方暴露在阳光之下，而后眼睁睁看着对方开始自燃，最后化成一具焦尸。
那具患有卟啉症的尸体就是南歌两天前化验的那一具，已经查明是死后被人焚烧，而不是林姜口中说的“自燃而死”。
所以林姜的嫌疑很大，但奈何林姜被那天的事吓到精神恍惚，乔楚生也只能先把人送到了宏仁医院修养，看看能不能等她冷静下来再录口供。
……
“之前我跟路垚去医院看望了林姜，她坚称那天确实是看到了那个卟啉症患者自燃，看来这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乔楚生看着验尸报告只觉得头疼：“这两天又发生了两起吸血鬼袭击他人的案子，死者都是各大帮派的小弟子，虽然身份不高，但是很显然已经激怒了上海本地的黑帮，这两天你们出入警局注意安全。”
路垚挑了一根笔搭在鼻子下头，坐在乔楚生的软凳子上悠哉悠哉地转了个圈，打个响指道：“不，其实我有一条线索。”
南歌有些好奇，撑着下巴道：“哦，那路侦探有从你的林姜学姐那里找到什么线索吗？”
林姜跟路垚同为康桥大学三一学院的学生，只不过一个是金融系，一个是医学系，平时也偶有交集，两个人回国之后再没见过面，谁成想再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呃——”
路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一双笑吟吟的眼睛忽然就卡了壳，咳嗽一声才快速道：“我调查发现，林姜之前在华兴药厂负责药物研发，而后来项目终止，华兴药厂的老板连工资都没给林姜结算。”
南歌反应过来：“华兴药厂？这家药厂之前有开启过治疗卟啉症的项目，但是后来被紧急叫停了，林姜负责的是这个项目吗？”
路垚摊了摊手：“这就得看乔探长了，我们需要搜查华兴药厂，找到林姜负责这个项目的证据。”
乔楚生却是在听到“华兴药厂”的名字后就一直皱着眉头，这会儿更是一口拒绝：“不行，华兴药厂有洋人的股份，没有办法申请搜查令，处理不好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了。
一个国家，连司法主权都没有，就连乔楚生这个威风八面的探长也要看洋人脸色，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讽刺吗？
南歌没有说话，就连路垚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跟乔楚生插科打诨，因为他们知道，乔楚生这样说是为了保护他们，只互相对视一眼。
……
……
“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们两个，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大半夜要是让人家抓住，传出去我堂堂巡捕房的探长还要不要做人了？？”
华兴药厂大门前，乔楚生呲牙咧嘴地蹲在地上，而路垚正踩着他的肩膀往大门上爬。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办法，你又没办法搞到搜查令，就只能这么做了，再往上点。”
路垚虽然身手不如乔楚生，但仗着腿长手长，灵活地攀在铁门上，最后慢吞吞爬下去，总算是安全落地了。
“行了，你俩在这给我放风吧，有人来了就大声喊，等等……”
路垚安顿了南歌几句，就隔着铁门去扒乔楚生的腰带，对方拼死反抗，就像是个小媳妇儿一样低声道：“路垚你干嘛！！！”
路垚十分自然道：“把你的枪给她防身啊，她一个女孩子，有枪防身安全一点嘛，万一你心怀不轨，她也能一枪崩了你。”
乔楚生：……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乔楚生呲牙道：“我保护她，能有什么危险……算了算了，你俩呆在这，我进去找线索。”
路垚摇摇头：“万一你错过什么重要线索呢？你看得懂洋文还是看得懂医学专用术语？”
两个人争执间，南歌从头上摸下一只发夹，当着两个人的面对着大铁门上的大黑锁鼓动了一番，不到一息的功夫，那把沉重的大黑锁就发出“吧嗒”一声，锁链落在了地上。
“别争了，三个人一起进去，分头找快一点。”
南歌把掰坏的发夹放进了口袋里，随口道。
路垚：？？？
乔楚生：！！！
大姐你这样显得我俩很呆。
……
“不是，既然你能开门，为什么还要看我翻墙？？”
路垚十分不能理解，用手捂着手电光小声在南歌耳边嘀咕道。
南歌十分恶趣味道：“因为很有趣啊，你爬铁门的样子有点像树懒。”
一边的乔楚生只觉得他们巡捕房法医每天都在刷新自己的认知，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你不是千金大小姐吗？怎么连这溜门撬锁的本事也会？？”
南歌笑眯眯道：“技多不压身嘛！快点快点，找到资料就赶紧走，我今天可是瞒了家里人偷跑出来的。”
……
……
明府。
洋楼外传来轿车熄火的声音，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阿香清醒过来，赶紧到门前去迎人。
却原来是出差回来的明镜，正指挥着司机把车上的大包小包都带下来。
“那几件是我在香港给囡囡买的衣服，阿香啊，等会儿给囡囡送到她房间里，那是给明楼阿诚买的……嗯？囡囡呢？”
明镜有些疑惑地脱下脖颈上包着的毛领看向阿香，阿香笑着道：
“小小姐今天晚上睡得很早，好像有点不舒服，半个小时前我刚给她测了温，现在估计已经睡着了。”
“哎呀，我就说我不在这孩子不会照顾好自己，我才出去多久啊，就生病了，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明镜说着正要往洋楼走，又听见身后汽车的声音，却是明楼跟明诚回来了。
“大姐。”
“大姐。”
两兄弟看见明镜都是微微一愣，有些惊喜。
“哎哟，你们怎么照顾囡囡的，连妹妹生病了都不知道。”
明镜抱怨道：“知道你们忙，忙，但总会是要抽出点时间照顾妹妹的，算了算了，我上去看看，你们俩先换衣服，阿香煲了汤喝一点呀。”
小妹/小歌生病了？
明楼跟明诚对视一眼，同时大步向洋楼二楼走去。
那是南歌的房间。
黑漆漆的房间里，蕾丝床帐之下，一只大玩偶被被子压得严严实实，而原本应该睡了一个女孩的位置，空无一人。
明楼捏住了门锁，发现门被反锁，皱了皱眉，叫阿香去拿钥匙。
“咔哒。”
门锁轻轻转动，房间里月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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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歌：别慌，小场面！
作者：在打剩下两章了，四点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