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伪装者+民国奇探 21
第二十一章
准备好手术刀，钳类，镊类工具，防护类手套，衣帽等工具，进行尸体解冻消毒以及确认死者身份，年龄，籍贯。
路垚果然跟他说的一样，解剖课满分，理论满分，等南歌到巡捕房后，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完成。
路垚已经换上了一身解剖衣帽站在洗手池前仔仔细细地洗着手，一边洗一边感叹：
“哎呀，果然还是咱们明法医，啊，明老板大方，一想到我这个月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我这个内心的小激动就抑制不住……”
乔楚生站在门口翻白眼，恨不得让他清醒清醒：“不是吧你路垚，我给你创造那么好的机会，让你送人家姑娘回家，你怎么就跟去面试了一样，还是你钻钱眼里了？？”
天晓得这倒霉孩子，乔楚生的本意是让路垚送南歌回家，好撮合两个人，结果没想到俩个人硬生生倒霉到在法租界都能遇到七十六号查案。
路垚挑了挑眉没有吭声，一副完全听不懂乔楚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跟明歌那是纯洁的金钱关系，请不要乱猜测，谢谢。”
乔楚生哼哼一声：“哟哟哟，还纯洁的金钱关系呢，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叫上了，说没什么心思谁信啊？！你不是最怕跟尸体打交道，怎么，现在不怕了？”
说着乔楚生挤挤眼睛，乐呵呵道：“果然啊，你小子还是有本事的，早前我还说哥哥教你两招，看来是不用了，你很厉害嘛！”
路垚梗着脖子道：“别瞎说，我可没有，我就是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助力挺好的，一个月五十个大洋。”
这下换乔楚生目瞪口呆了：“五十个大洋？我这一个月正经工资也才七十个大洋，好家伙，明法医可真是大手笔，有钱任性啊？！”
上海警察局实行的是北洋政府留下来的公司制度，一共是四等二十三级俸禄制度，普通巡捕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个大洋，他这还是巡捕房的探长才有七十个大洋的工资，这还是因为他的工资是法国人开的更高一些。
寻常老百姓，就比如拉黄包车的车夫，一个月也挣不了四块大洋，老师的工资也不过是七八块大洋，所以南歌能给路垚开出五十块钱的工资，就为了找个合适的法医助理……
属实是有钱任性啊。
“啧啧，你说咱们明法医不会真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吧？”
乔楚生从前只当南歌家境优渥，但从她能眼睛眨都不眨就敢给路垚开一个月五十个大洋的工资就能看出来，这位确实是有钱。
“你才看出来啊？别的不说，就明歌那只手表，拍卖会上见过的，还有她昨天带的那一只钻石耳环，是真东西。”
路垚洗完手挑了挑眉，乔楚生则是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
“得得得，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小姐少爷来微服私访了，就我一个最诚实坦白，行了吧？”
虽然路垚从来没有提起他的家世，但是乔楚生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别看这小子经常哭穷还交不起房租，但实际上家里也是非富即贵的。
“什么诚实坦白？”
南歌抱着外套出现在门口，一点脚步声都没有，靠在门上的乔楚生吓了一大跳：
“我去！你怎么跟个鬼一样神出鬼没的，连声音都没有？你属猫的？？”
南歌眯了眯眼睛：“你俩是不是说我坏话来着？不然怎么这么心虚？”
路垚举起双手，果断出卖乔楚生道：“对对对，他说你真有钱来着，都跟我没关系啊！我可是在认真工作的！快看看，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
乔楚生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路垚，面无表情地呸了他一下。
呸！
这么狗腿，还死鸭子嘴硬说没情况。
……
……
上海滩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不过这次不是“吸血鬼”，而是号称“被吸血鬼咬死的人”。
“你说死者是被吸血鬼咬死的？”
南歌戴着大口罩，几乎遮盖了大半张脸，但路垚仍然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惊愕的情绪来。
“对，至少目击证人是这么说的。”
乔楚生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南歌的验尸房，非常谨慎地没有靠近验尸台，隔很远跟南歌讲述案情。
“死者名叫娄五，是斧头帮的弟子，在十六日晚九点，死者在夜上海歌舞厅喝完酒回家的路上遇袭，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有目击证人声称，他看到类似吸血鬼的生物袭击了娄五，而我们发现娄五尸体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
一边的路垚不着痕迹地往南歌旁边靠靠，小心地探出脑袋去看白布下盖着的尸体：“我听说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也会变成吸血鬼，不然咱们三个小心点？”
南歌没好气瞪他一眼：“别装了，你早就发现尸体脖颈上的针眼了吧？”
路垚脸上的害怕一下子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种遗憾：“哎，被发现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一点都不害怕的？”
南歌冷笑一声：“吸血鬼那种东西，对食物很挑剔，一般喜欢纯洁的处子之血，而且也不会抓着一个人一次性吸干，而只有经历了初拥仪式，吸血鬼才能将人转化为吸血鬼……”
路垚：……
乔楚生：……
你为什么说的跟真的一样……
南歌掀开白布给两个人看死者脖颈上的痕迹：“你们看，乍一看像是犬牙咬出来的痕迹，不明真相的群众就会以为这是吸血鬼吸血后留下来的，实际上吸血鬼并不会留下这样大的创伤，这看起来倒像是什么人特意伪造的一样……”
南歌陷入了沉思，一边的路垚跟乔楚生只觉得后背滑下一滴冷汗。
为什么听明法医这口气，就像是真的见过吸血鬼一样啊？？？？
尤其是你一本正经分析的时候，更恐怖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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