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霭的秘密

向黎曜“不过那么多标本，我们得查到什么时候。”

路垚：“简单。六年前，关玳梁和刘雁声入学，一年前，他俩分道扬镳。所以民国七年之前、民国十二年之后的排除。”

向黎曜当即反应过来。

向黎曜“懂了，刑尸是捡的，捡的意思就是，没人给他们收尸。这脑袋碎裂的，缺胳膊少腿的也都去掉。”

乔楚生却很是不解。

乔楚生：“这是为啥？”

路垚：“缺胳膊少腿的都分解做局部标本。残肢易得，整尸难求，如果你是他们，会费劲去劝人捐赠，只为了做局部标本？”

路垚：“现在就跟我走吧。”

跟着路垚，三人就到了宏仁医院。

乔楚生：“来这儿干嘛？你又要去先顾燕帧告白幼宁的状？”

路垚：“我让你去劝别人捐尸，你难道挨家挨户去敲门，看谁快死了？”

乔楚生明白过来。

乔楚生：“我懂了，最方便的地方就是他俩供职的医院。”

路垚：“没错，第一，能很快确认病人的身体情况，第二，和病人及其家属有时间相处，方便沟通。”

向黎曜：“不过你怎么确定他们在这儿？”

#路垚：“查查看就知道了。”

在顾燕帧的帮助下，很快这三个人病历就被找到。

顾燕帧：“你们慢慢看，我还要去坐诊。”

路垚打开档案袋，瞬间就变了个脸。

路垚：“不行，不行，我一看医生写的字就恶心想吐。”

向黎曜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路垚。

向黎曜“我帮你念！”

向黎曜“林时雨，男，十岁，流行性脑脊髓膜炎。”

乔楚生：“这个好像和关玳梁他们的研究一样。”

再翻看了一会，向黎曜就皱眉道。

向黎曜“每日护理情况，病情变化情况，用什么药，注射药物多少毫升，都写得清清楚楚，有问题。”

路垚：“敢写得这么详细，能有啥问题？必然是毫无破绽啊！之前，我在关玳梁的实验室看他笔记，字迹潦草、抽象，跟剩下这俩差不多。”

乔楚生：“这是欲盖弥彰？”

路垚不置可否，向黎曜继续看病历。一直翻到了一份手术同意书，上面的写着。

向黎曜“兹同意关玳梁、刘雁声行肺部手术，父林...林远？”

听到这里路垚就道。

路垚：“你们知道陶渊明有一首诗《停云》吗？”

乔楚生：“别卖关子，快说。”

路垚：“霭霭停云，濛濛时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你说巧不巧？”

乔楚生猛然一愣，隐隐的明白了什么意思，路垚此时已经放下病历准备走。

乔楚生：“去哪儿？”

路垚：“去找林霭，她虽然有不在场的证据，可我们有一件事忽略了。林霭可以不去找关玳梁，关玳梁可以去找他呀。”

向黎曜当下明白过来。

向黎曜“你有证据？”

路垚：“我看过林霭家的烟灰缸，她似乎没有咬烟头的习惯。可是在关玳梁实验室外的垃圾桶里都是烟头被咬过的痕迹。”

路垚：“而林霭实验室的垃圾桶也有一个被咬过的烟头。而垃圾桶是定时清理的，说明当晚十二点后，关曾从二楼自己的实验室，到过三楼林霭的实验室。”

向黎曜“这也太牵强了吧？”

路垚：“我就想弄清楚她的解剖课成绩为何那么差。她这一学年学局部解剖，是要求上手解剖标本的。”

路垚：“而上一学年学的系统解剖，也就是纯理论，我查了，成绩名列前茅。所以我想知道，她到底在抗拒什么。”

乔楚生明白过来。

乔楚生：“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