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绝色（29）

“我来看看你。”蒋辰月平淡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她不觉得温云和云蓝的死是自己直接造成的。她抬眼看一眼姻缘树，上面红线飘飘，她轻轻一跃，从上面取下一缕红线，一端系在小指上，一端随风飘。

“我还活着，不需要你惦记。”方柳没好气道，“如果没有你，云蓝一定会跟方絮相安无事。”

“我”……

“你什么你，就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就好了。”方柳把所有的错都推给蒋辰月，他只是不知道该怪谁，好像说来说去，只有蒋辰月是罪魁祸首。他一手抹掉眼泪，一只手握着拳头颤抖。他伸手想要扯开蒋辰月的红线，却看见红线另一端站着蒋嘉月——不对，是一个很像蒋嘉月的人。他警惕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把中间的红线缠在手腕处。

“不可对神女无理。”男人一把扯过红线，眼看着红线划伤方柳的手腕，眸里尽是不悦与杀意。他微微抬头，见方柳还没有动静，眉头紧皱，似乎非要闹个鱼死网破。

“神女？她也配？”方柳空余的手指着蒋辰月，“蒋辰月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凭什么？”

“没有原由，她就是神女。”男人说着，手上的力气更紧了点，他正想再拉一下，却被辰月制止，他只好作罢，并松开了手。

“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我来这儿不是跟你说云蓝的事情，我是来找江家那两位的。”辰月慢悠悠松开手上的红线，而后走到方柳的面前，帮他把手上缠绕的线慢慢扯开。她轻声细语地说，“方柳，你不要没事找事，他们的死，与我无关。是你太弱了，保护不了他们，你保护不了任何人，当年你就眼睁睁看着白家带走江烟，无能为力。你应该直视你的懦弱无能，而不是推卸责任。”

方柳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并没有恼羞成怒，细细反思了自己。一切都是他的无能，当年在雪洞里，江烟把自己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而他却连阻止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低下头，不再敢与他们相视。

蒋辰月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苛责他，而是问了一遍：“他们在哪儿？”

方柳仍旧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之前阿烟与哥哥确实来过囍街，只是与**草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此后我再没有见过他们。”他怯怯抬头，似乎在留意蒋辰月脸上是什么表情，果然一脸不信，他急忙说，“我真的没有骗你，骗你我就这辈子都见不到阿烟。”

“你怕我不信你？”蒋辰月一手托下巴，“就算我不信你，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江烟对你那么好，我要是杀了你，还怎么叫他们帮我忙？”她浅浅微笑，而后对身旁的男子打了一个手势，确定那名男子消失了，才又对方柳说，“他不会对你动手的，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叫他离开。”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我不是怕他，我是真的不晓得他们在哪里。”

“真的不晓得吗？”蒋辰月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甲几乎要镶嵌进他的肉里，“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见见他们，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