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传】65.杀机

“你来了。”

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先前从未有过的沉稳和冰冷，听出不喜怒哀乐，却和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古井无波的眸光扫过那道虚幻的身影。

是泽塔…？

心里突然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个名字几乎在一瞬间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一直以来被他压制封印在角落的记忆终于松动了。

似乎就将要让他看到那段锈迹斑斑的狰狞过往。

不，不能想起来。

这只是虚影罢了，泽塔的肉身，还有可能是在千里之外。

还没有彻底结束，现在还不能让它意识到。

不能想起来……

他不是泽塔。

他不是泽塔。

……

然而他是这般想法，泽塔却并非如此。

他站在比赛罗所处略低不少的岩顶之上，想要看到对方只能仰起头。

他还有些惊诧，明明自己不过刚从浑身的剧痛醒来，竟然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里，有他一直在寻找的赛罗。

他的右眼被一个漆黑的眼罩覆盖着，带着一丝莫名的凉意，他尝试去摘却摘不下来，这让他忽然生出几分懊恼。

正在这时，远眺的少年转过身，仿佛早有预料地低沉嗓音响起，泽塔心里一惊，忍不住想要后退两步，这时才蓦然发现自己并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就连莫名张口说出来的话，他莫说闭嘴了，连听清都做不到。

灵魂深处刻骨铭心的惊恐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笼罩住泽塔的所有思绪。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只能透过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看到赛罗冰冷的脸，看到他厌恶又克制的目光，听到他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声音忽然轻响在耳边：

“若你想，那就在这里，明日午时，我等着你。”

光影蓦然消失在原地，赛罗并无见怪之意，只是静静注视着那最后一抹模糊的光亮消耗殆尽。

他的脸色依旧很平静，只是眸子却分外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或者，计划。

·

次日午时。

待他闲庭散步般落在峰顶上之时，熟悉的那道身影已经站在了那里。赛罗意外地扬起眉梢，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般上心。

也未曾预料，等来的竟然是脆生生的一声，有些颤抖的呼喊。

“师父…？”

！？

泽塔？！

不会的，不会是他……

怡然自在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却转瞬如同幻觉一样迅速消散。强烈的恐惧笼罩住他，赛罗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眯起眼，“我与你未曾有半点关系，你又何必来这里呢？”

“不是的，是我要来找你的，你听我说——”

泽塔连忙急匆匆地解释，脸色也不由苍白了起来。

“我想要找师父，我要带师父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们，不熟。”

生硬地打断对方的话，赛罗的眸中似乎已经翻滚起怒意。

“……”泽塔的脸色彻底惨白，他不可置信地喃喃，“师父是不记得了吗？如果师父不记得的话，我可以帮忙啊！”

他一时间顾不得会发生什么，只知道飞身过去抓住赛罗的肩，努力表达自己的关心和善意：

“你当初说过要让我们带你回家的，你自己都写在那里了……”

尚未组织好的语言显得格外凌乱无序，赛罗眯起眼正想把他推开，却正巧撞入泽塔泪水打转的通红的左眼。

心里忽然揪起，他抿唇试图找一个借口让泽塔赶快回去不要再来这里，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阵钝痛。

他错愕抬起眸，泽塔刚还将要哭起来的表情，现在竟然诡异地露出一丝笑意。

被遮住的右眼，诡异的行为，赛罗几乎刹那间意识到不对劲，右腕中究极赛罗之剑流光般溢出。

他冷着眼拿剑抵住泽塔的脖颈，一字一顿重复道：

“请自重。”

-

我后期可能会在本条的cos区解释一点。

我写的好垃圾呜呜呜，我写不出来那种感觉，我手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