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的生命（154）

庄周边说着宠溺的话。

边与阿瑶相视而笑。

云端筑梦师：东皇神宫又不是什么陌生之地。

云端筑梦师：说不定有新收获。

他还尽力宽慰我。

而现在眼看着他们两个达成共识的我。

却轻易泛着一股被背叛的酸臭。

沈无衣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

庄周笑着没说话。

右手像撸猫一样捋着阿瑶脑袋上看起来很是顺滑的粉色头发。

不知道庄周又在盘算什么。

他应该不是会惯孩子的心软的长辈。

瑶：无衣哥哥。

瑶：你可不许耍懒哦！

阿瑶得意地甩甩辫子。

沈无衣好好好。

沈无衣说了听他的就听他的。

沈无衣我没说不去。

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结果达成了。

瑶：我知道的。

瑶：无衣哥哥也是向着我的。

哎——

我也不想向着她的。

可是阿瑶好也好在这一点上。

不管怎么样，该夸就夸，夸得如洪水猛兽般将对方淹没。

阿瑶哼着轻灵的调子起身。

转去喊星空之鲲起床。

星空之鲲来到玄微森林后，似乎是第一次彻彻底底睡饱了。

阿瑶清亮声音一喊。

它便腾空而起。

小胖麻雀似的体型从枝丫上飞走。

棉花糖一样慢慢膨胀。

落到湖泊旁的空地上时。

像飘在海上的孤岛，像翱翔去南海的鲲鹏，像万里沙漠里的绿洲。

唯独不像前一秒还在瞌睡的枝头麻雀。

坐在星空之鲲的背上。

位置一如往常。

担任船长和方向盘的庄周。

以及没什么作用的身为看客随行者的我和阿瑶。

瑶：飞。

盯着风景看的阿瑶忽然发出声音。

我当时也正出神。

眼睛看着别处。

完全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沈无衣阿瑶？

沈无衣你刚才说话了吗？

阿瑶转过身来看着我。

使劲儿点点头。

瑶：我说，飞。

沈无衣飞？

我提起双手到胳肢窝附近。

随即当翅膀一样快速扇动了几下。

毕竟只是听到这么一个发音，也不确定是不是阿瑶想表达的。

瑶：嗯。

瑶：飞。

跟小鹿女一起活动了这么久。

说实话。

我还是很难跟上她的步伐。

尤其是她的脑洞和想法。

搜肠刮肚后。

我突然灵光一闪。

想到了一种概率很大的可能性。

沈无衣阿瑶。

沈无衣你是不是还想飞一次试试啊？

就像上次。

莫名其妙地表演了个不戴降落伞的空中跳伞。

给我一直安稳跳动的心脏来了次异常狂暴的心跳按摩。

瑶：不是的，不是的。

阿瑶连连摆手。

瑶：阿瑶答应师父，答应庄老夫子，也答应无衣哥哥。

瑶：只做一次就只做一次。

沈无衣那你是......

我多少不太理解。

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冒出那么句话吧？

一定是有向往。

才会在凝神细想的时候，嘴巴和喉咙也下意识地说出声来。

瑶：阿瑶刚才看着下面的树想东西哪！

沈无衣想什么了?

瑶：想——

阿瑶“嗯”了几秒钟。

似乎是在组织更加准确的语言表达。

瑶：阿瑶想，飞，真的很快呀。

她边说边点头。

瑶：从那儿。

阿瑶伸手指了指离开时的位置。

也就是那片湖泊。

再收回目光，用掌心拍了拍自己身边。

瑶：到这个地方。

沈无衣到这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