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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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桥皱着眉头躲开那只手，而烟头前端的烟灰也因此抖落在地面。

“发什么疯？”开口时还带着烟雾，那只燃到一半的烟被他夹在手中。五条悟依旧不作声，许淮桥与他对视的那几秒感觉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好似都被挖出至之于雪地中。

他清楚知晓自己不喜欢五条悟那双眼睛，可实际上很多时候他都会下意识追随那双眼睛。而现在许淮桥一如与内心走向反道的往常，他隔着缥缈的烟雾与那双苍蓝色的瞳孔对视。

拥有六眼的主人注视着他，他的眼神似一场连绵不绝的春雨，雨势很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旧会将人的面庞打湿。

许淮桥感觉自己的骨头因为雨的降临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五条悟开口后的每一句话。

月辉落在雪地上，被路上踩至硬块不再松软的雪折射出白光，五条悟的一头白发几近要与他身后的雪松融为一体，许淮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嘴唇，而他也张开唇瓣状要说话。

在神经紧绷间，许淮桥听到五条悟说：“火要烧到你的指尖了。”

“嗯？”他没有反应过来，而五条悟也先一步将那根烟掐灭。火光消失的刹那，许淮桥感觉眼前色彩都暗了一个度。

“走吧，烟也抽完了，吃蛋糕去。”他脸上无别的表情，甚至先一步转身拧开门把手。许淮桥原本急促的呼吸和上下起伏的胸膛顿住，他的脸上流露出不解，而五条悟在侧身撞见那个神色时不免发笑：“你不是说试探多了没意思吗？”

他恶劣的笑容同记忆里的男孩重叠在一起，这让许淮桥不禁抿唇想五条悟刚刚那个行为是不是故意——故意让他紧张好看他的笑话。

“我进去了也不会吃你的蛋糕。”许淮桥站起身子道，说出这话时他正郸着肩上积压的雪，而五条悟倚在门框上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的动作。

白色的眼睫垂下又抬起，他说：“你和76还真是一个性子。”熟悉的代号被叫起，许淮桥抬眸与他对视，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散：“你们俩有时候会像到让我以为是同一个人。”

“你之前可说的是我和他一点都不像。”许淮桥勾出嘲讽的笑容，他歪头冲五条悟说：“为什么一直提那个人，难不成你喜欢他？”

“对啊，我喜欢他。”五条悟答得很快，快到让许淮桥先一步怔愣，而后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对啊，我喜欢他’这次你听清楚了吗？”五条悟刻意放慢的语速让许淮桥瞳孔瞪圆。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和夏油杰如出一辙的话再次被问出，五条悟有些不爽的咋舌：“我看起来像是不懂的人吗？”

“像。”许淮桥斩钉截铁答，在他面前的五条悟流露出稀奇的表情来：“你跟我又不熟，你怎么知道我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是什么样子？”

许淮桥在零下十几度的雪天里生出了一后背热汗。他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道：“我不知道什么样，但就目前我们的相处过程中，我看你压根就没表现出有喜欢一个人的迹象。”

五条悟眉眼带笑，整张脸像极了一只猫：“反应那么强烈干嘛，我喜欢别人碍着你事了？”

“今天呢，是他的生日，所以我心情大好请你吃个蛋糕罢了。有个人记住也算是一件好事。”五条悟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许淮桥的牙关咬紧。

“所以你到底吃、还是不吃？”五条悟问，他似乎很享受许淮桥的表情，以至于眉梢的愉悦几近要溢出。

许淮桥的一贯优越的自制力好像在他的面前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满肚子怒火但仍同五条悟面带微笑说：“我吃。”

我吃？

我＊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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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桥纯当五条悟是拿死人当挡箭牌，所以他并没有将五条悟的话放在心里，而当蛋糕被切下一块放在托盘上时，许淮桥盯着那截“happy”的残迹陷入回忆。

他状作不经心的样子问五条悟：“他以前经常送给你吃这种蛋糕？”

“嗯。”五条悟吃到甜品时的表情不作假，同以前没什么两样。

而许淮桥盯着那六寸蛋糕问：“这六寸你小时候能吃完？一个人吃？没倒掉？”

“能吃完，没倒掉过。”五条悟掀起眼帘道出这话，而许淮桥也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来。

“没和他一起吃过？”身为死去的76，许淮桥明知故问。

五条悟沉默片刻后开口：“你话还挺多的。”说完这句他低头吃下一口蛋糕，白色的奶油因此沾在他的嘴角。

“小时候没觉得他特殊。”五条悟伸出舌尖将嘴角的奶油卷走，“等他死了才发现。”

许淮桥托着脸看向盘子里的蛋糕。

“如果76还活着的话，其实我还挺想问他一个问题的。”

“什么问题？”

“……”五条悟垂下眼帘，眼睫眨动间，许淮桥听到他说：“你对我好的那么多瞬间，是真心还是表演。”

许淮桥心底有人劝说，劝他这时候不要去看那双眸子，可他踌躇片刻后还是想抬眼去看眼睛的主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

谁知抬眼的时候发现五条悟已经在看着他。

这让许淮桥不禁觉得气氛微妙起来，就好像是……五条悟故意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