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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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夏油杰被许淮桥的话逗笑，他的笑声愈加猖狂，甚至到无法挺直背杆的程度，就见他用左手捂住笑得近乎狰狞的脸，鼻音喷发出的每一次呼吸都似夏油杰对这个世界的嘲弄。

“他们才不无辜。”左手缓缓下移，指缝泄露出的眸光里盛满杀机。“看在你是咒术师的份上，我再问你一遍是否追随我。”

“如果追随你要行施的是对普通人的虐杀，恕我无法答应。”许淮桥嗅到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了，也在这刻夏油杰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夏油杰轻声道：“这些…不都是你教给我的？”

许淮桥的思绪如断弦了的大提琴，他不禁屏气思索：“我从未对你说过可以无缘无故杀人吧。”

“不是无缘无故。我嫌他们烦很久了。”时隔几个月未见，夏油杰的脸并没有任何变化，可许淮桥却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有片刻怔神。

“我和你说过——”再出口时，他的语气已不再沉稳，“你的本心不能变。”许淮桥伸出左手悬在半空中，它的位置刚巧把夏油杰眼前的月亮所遮盖，刻意并拢的手掌宛若镇压孙悟空的五指山般在夏油杰的眼前无法撼动。

“它代替的是你的眼睛。当时你的眼睛里很空荡，什么都装不下去，所以你看不见月亮。社会不只是光亮，它也有阴暗，而月亮虽然被遮眼，但它散发的月辉还是会透过这个手掌落到地上。”

“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你只需要将我的手指扒开，然后从指缝中就能看见月亮的身影。”

夏油杰摆手怒吼：“我不想听这些！我不需要面前有一个遮挡我看清全貌的阴影，我要我的面前空无一物！”

情绪热潮，胸膛起伏。

许淮桥注视着夏油杰的反应，他摇头的画面似盖上红章的证书，又似法庭一锤定音的审判结束。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前进脚步，不管是悟，硝子，还是你。”夏油杰迈出右脚，在他背后是浓稠如墨的天际，零星几颗的星星挂在其上，它们将夏油杰的身形衬得伶仃起来。

原本激动的神情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又变回那个让人猜不出心思的无坚不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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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谈判无法进行下去了是吗？”夏油杰已经站在许淮桥眼前，这让他心底警铃敲打着。

“你这次很积极。”许淮桥开口，“比上次还要积极得多。”

“是呀。因为我问清了一些事，一些…有关未来的事。”夏油杰轻松的语气同问今天吃什么饭一样随意，可语句的信息量却要庞大得多。

“你说什么？未来的事？”许淮桥皱眉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阔别已久1008系统在此刻贴心地上线，而许淮桥眼前蹦出任务画面，原本只有一条任务的面板上出现了第二条。

——加入夏油杰的团队（时限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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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夏油杰点头，额角的碎发将他一只眼睛遮住，而他所说出的下一句话令许淮桥瞠目结舌：“在未来，我会被悟杀死。”

“……”

夏油杰的确已经被咒术界判以死刑，但被五条悟杀死，怕是还有内情。

“在更遥远的未来，我会被复活而后与特级咒灵生活一段时间。”

许淮桥的大脑彻底宕机，久违的机械音催促着他答应夏油杰的请求。

在铺天盖地的声响中，许淮桥的食指和无名指抵住太阳穴，他眼神上挑与夏油杰对视：“那你为什么要执着拉我入伙。”

“因为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同我一起完成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