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怕球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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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为bg，cp及川彻＞

＜第一视角＞

01/

六岁那年，我被篮球砸成脑震荡。

及川彻用蜡笔在我额头处的绷带上写下弯弯扭扭的“倒霉蛋”几字。

十三岁那年，我被铅球砸成胫骨骨折。

及川彻用黑笔小心翼翼地在我小腿处的石膏上写下“可怜的倒霉蛋”几字。

十七岁那年，我被排球砸到手臂……

无事发生，却吓到以头抢地。

而及川彻这次终于没有在我的绷带上涂涂写写地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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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我的竹马长着一张很有令顾客产生购买欲望的脸。这样的形容词或许有些怪，但当我看见他的脸时脑海里确确实实蹦出的是这个词汇。

彼时我年仅六岁，像只小狗一般为了散热而吐出舌头。太阳热情得几乎要将我晒成融化的冰棍，炽热的光芒照在后背宛若化为实质的连绵火焰。

头发被汗打湿，它们一绺接一绺的沾在我的脸颊两侧。任我后来经过多年回望，心底仍会生出几分自卑和羞赧。

因为在我最狼狈的时刻，及川彻总会精准无误地被上帝投放至我的身边，亦或者是余光里。

身着干净衣衫的少年，仅仅是略过身边随意瞥了一眼，竟叫我念念不忘。

对于这点，岩泉一不止一次摇头道：“真搞不懂你，到底喜欢及川彻那混蛋什么了？”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托腮答：“喜欢他的脸。”

而后，岩泉一也就是小岩，他会用诧异中夹杂着嫌弃的眼神望向我，仿佛压根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并怀疑我可能在开玩笑。

可我只是叹口气，然后在心底重复。

——我真的只是喜欢及川彻的脸。

02/

因为喜欢这张脸，所以怎么也放不下这份莫名其妙又肤浅的喜欢。毕竟就算他当着我的面拍小岩的屁股，被排球砸到然后扭曲着脸捂住鼻子，还有提及小一届的影山学弟时凶巴巴又别扭的嘴脸……

哦，好像还漏了一个。

就算是当着我的面炫耀女朋友给他做的盒饭的时候。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至于心底翻出的苦涩？我只能说它比甘梅粉还要下饭得多，所以我默不作声地移开眼而后埋头扒饭。

岩泉一也会在此刻冷声道：“喂垃圾川，谁对这种事感兴趣啊。”

学业比我好上很多，被老师和教练夸奖多次的聪明学生、最佳二传手、球赛里需要观察队友位置和表情而后精准将排球传递到最适合击球位置的他——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心意。

当然，也有可能发现到了，所以才这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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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谢小岩，因为是他将我拉进了这份关系里。

也是他先一步发现我对及川彻产生的单恋感情。

小岩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是个走硬汉派的型男，可实际上心思要比旁人要细腻得多。他会在我孤零零站在运动场地外游走时同我对视，然后坚定地向我走来。

……

及川彻会自来熟得像一只棕毛的小狗一样挤到我的身边，用那从未见过我却炽热无比的眼神问：“你可以当拦网吗？”

那一刻，我就明白。

——不管一个人做了什么事，只要脸没变没长残，那么他对我的吸引力就会始终如一的强。

所以火伞高张的天里，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点头说：“可以。”

03/

不过小岩后来和我吐槽来着，他说那时候我就只关注及川彻，一副压根没听到他讲话的意思。

实在是有些抱歉，我这样开口。然后又好奇地追问，你那时候说了什么？

他答：“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让当拦网的，更何况那时候的你还是个小孩。”

听到这话后，我怔愣了几秒。待回过神，我已叫出他的名字。

他那刻有些疑惑地抬起眼眸同我对视。

我说：“谢谢你。”

谢谢你在遥远过去的关心。

而我这个失败的人到现在才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