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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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然界的动物种群中会产生‘王’，狼王，狮王，领头羊……”

“你看，就连动物也会因为自然的更替和时代的变化而产生统治者。”

他轻笑一声而后开口：“神智未开的动物都知道这点，那它们为什么不明白呢？”

01/

许淮桥不得不称赞夏油杰的手法高超，如若不是他经历得多了，怕是现在都没有意识到然后还傻乎乎的任由夏油杰当羔羊屠宰。

问题兜兜转转还是随同一系列菜肴端上餐桌，许淮桥动手不是，张嘴也不是。

许是还没有到任务地点，所以在无聊等待的过程中他还是回想，回想夏油杰的变化。

他的变化不仅仅有头发的长度，也有心理的变化。如若说同许淮桥在夏季末尾见面的夏油杰还有几分信任在，而今应该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吧。

随着猛然的刹车和司机的低骂，许淮桥想到了谈话末尾夏油杰蹦出的那一句话。

——“世界上有人的术式是操控时间。那时的我觉得很荒谬，也不敢进一步思考。”¹

为什么那时候的他会突然提出这个话题，这个与前言完全没有关联的话题。

随着时间的跳跃来到12月，夏油杰再次现身在眼前，他对自己说：“我看见了未来”

两个时间点不同的话题就这样连接在一起，许淮桥将背靠在后座沙发上。

思绪凝结成弓箭刺向胸膛，许淮桥不禁质问自己。

这算什么？算一语成谶的笑话。

02/

夏油杰的电话在许淮桥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响起，这一切巧到让许淮桥怀疑夏油杰是否派人在监控自己。

“到了吗？”电话那头事先开口问。

许淮桥一手提着打包盒，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他的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周围环境，目之所及都是探头鬼祟祟看着他的流浪汉，其中多数是老人，浑身上下肉少得可怜，面颊的颧骨和眼球凸出，在黑鸦鸦的夜晚，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夺人性命的恶鬼。

“我没去。”许淮桥语气轻松，平淡的表情和冷漠的眼神让原本就缩在角落里的流浪汉将背紧贴墙壁。

饥饿，贪婪，贫穷，寒冷牢牢锁住他的眼球，即便心里在叫嚣着不要惹站在阴暗处将他们狼狈样照得清楚的月亮，可涎水还是从嘴角流下，他们不约而同地拱起身子半蹲着。

03/

许淮桥蹙眉想东京居然还有这种地方，真是头一次见。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刹那，他感受到右斜方有东西飞来。他没有躲避，甚至就连看那处的意思也没有。

在空气中高速飞翔的易拉罐还未靠近他时就已坠落，它就像被人用脚踩上中间空心的柔弱部位般瘪下去。

原本蠢蠢欲动的人们见此瞪大双眼，他们好像透过这诡异的场面联想到谁。就见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好似晚上一秒就有灭顶之灾。

“那还真是可惜。”夏油杰的声音完美地融入这场争斗中，“不过我希望你能将他完整的带回来，可以有伤但不要将身体部位破坏。”

许淮桥踏出第一步，语气不悦：“都说了没去。”

“嗯，我知道了。”

夏油杰的回答让许淮桥有种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于是他将电话挂断并塞回羽绒服口袋中。

04/

遮住月亮的云层慢吞吞的向夜空的边缘靠近，银白的月辉终于落入人间，而他如同狩猎的野兽般藏在堆叠着的纸箱中窥视着过道中的少年。

神情恹恹的少年被月光眷顾着，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这人完全不是自己在这片地区能看见的。他的视线落在那人的脸上，在巷子里的人他都见过，不过每个人都是黑漆漆散发着臭味，就连前几天被他吃掉的也是如此。

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想。

05/

许淮桥抬眸看向那叠纸箱，本是随便一瞥，谁知有人从中窜出。

他就像个鼯鼠般占据许淮桥的大半视野，浓重如铁锈的血腥味因此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