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柳烟：“厉景行……这是她被你母亲带走后取的名字，他原本的名字叫厉明春，是家里的二女儿，也是现在最成器的女儿。”

柳烟：“可惜呀……”

方荇芷：“可惜什么？”

柳烟：“都死了。”

方荇芷：“都死了？怎么死的？”

方荇芷吃了一惊，

柳烟：“能怎么死的？被人杀的呗。”

柳烟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的说着：

柳烟：“我们家就在隔壁，晚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柳烟感叹：

柳烟：“幸亏没有声音啊，要不然我就活不了了。”

柳烟：当时的杀手各个能飞檐走壁，身法变幻莫测，训练有素，所以没法抓到人。又或者……

柳烟一顿，抬眼看了看方荇芷。

柳烟：“是做事的人有靠山 。”

都点到这儿了，方荇芷自然明白了她口中“做事”的人是谁了。不可能。方荇芷绝对不相信这个说辞。再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弄一孩子，还屠了当时厉家满门？

方荇芷刚想反驳，就看那纤纤玉指竖在自己唇上。

柳烟：“怎么这么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她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木头削的烟杆儿来，从贴身小包里捏了一撮烟丝，捏了捏，放进烟枪里。柳烟从桌上划了根火柴，点燃烟丝。

柳烟轻轻嘬了一口，然后烟气儿在肺里好生过一圈儿，随后眯起眼睛，又把烟雾缓缓吐出。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动作，柳烟做起来虽行云流水，但和俗不沾边儿，还有一点妩媚和贵气，这动作，勾人心弦。

柳烟：“我这人爱抽点儿烟，你别介意……哦，我说到……”

柳烟皱了皱眉头，好似忘记了什么，眼珠盯着房顶一通转。

方荇芷：“靠山。”

柳烟：“哦对，”

柳烟从桌角磕了磕烟杆，

柳烟：“靠山么，无非就是各大门派……这小门小派的，单打独斗的都没有这实力，但是几家合力，也没有这个魄力与胆识。所以，当时查这桩案子的门派当机立断，搁下了。”

柳烟又吸了一口，

柳烟：“如果不是小门小派，那只能是大门派了。往上数头一个，最有嫌疑的，就是阡陌山。”

方荇芷：“不可能，阡陌山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柳烟看着突然咋起的方荇芷，不禁笑出声来，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走出屋子。

柳烟：“不会？他们干这种事的时候会让你们知道吗？你们这些小辈，只懂听，不懂看，实际上二者缺一不可。”

柳烟：“你听到的不一定能看到，看到的不一定能听到。懂了吗？”

方荇芷：“懂……但他们杀人得有一个契机啊，或者是怕留把柄，又或者是怕被发现什么。”

方荇芷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急得直挠头。

柳烟：“炼药。”

方荇芷大骇。

方荇芷：“什么？”

方荇芷：“什……什么……炼药？什么炼药？炼什么药？”

柳烟：“据民间传说，阡陌山方尊主方妍，为永葆青春，功法得到重大突破，下令秘密炼制一种药。这药是一本陈年古书上记载的，说是大周王室有一个分支，那一支的王叫周咏。”

柳烟：“他们瞒着周王练成了类似于长生不老药的东西，吃了会青春永驻，并且身体会越来越好。”

柳烟：“但是周王还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周咏一头撞死在王室宝座上，自此世上再无长生药的说法，这说法被列为一个禁忌。”

柳烟：“可方尊主喜爱古书，又正巧翻阅到了这一页，于是她动了炼药的念头。”

柳烟：“这就是我的版本”

方荇芷是大为震憾的，她不知竟有这样有违背人伦的东西，还发明成功了。

方荇芷：“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和他们带走厉景行有什么关系？如果被发现，直接都杀了不好吗？”

方荇芷：“难不成……”

方荇芷瞪大了眼睛，胃里翻江倒海。

柳烟：“嗯……”

柳烟嘴里含着烟嘴儿，含糊不清的说：

柳烟：“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