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篇 一六六 杀人者

“祝眉目舒展,顺问冬安。”

“看这种比赛真的是心脏要不太好的话,就真的会休克”,尹珏洗了把脸。

“能赢的吧,我们应该会赢的”

“有烟吗?”

“嗯?”

那人黑发,头发蓬乱,肤色苍白,有很深的黑眼圈,总是把眼睛瞪得很大,站立时总是驼着背,在他人眼里显得怪异而不修边幅,长相与实际年龄相比显得年轻。

他是拜勒-古雷姆林。

“有一根,你不嫌弃就拿去吧”

“谢谢”

“不客气”

“你几岁了?”

“19”

“小小年纪,灵力竟然那么充沛”

拜勒-古雷姆林接过烟人就走了。

尹珏呆在原地,世界杯果然还是人很多的,怪人当然也不少。

拜勒-古雷姆林手指空中比画着什么,突然间,世界杯的观众席,一个记者就这么死了……

“这种文人,古人早下过定义,即“文足以饰非,智足以掩过”

他的死隔天就引爆热搜。

先介绍下张鹏:

当代“先锋派”小说代表作家之一,名字常与余、童、非、峰放在一起,并称“五虎将”,代表作有《冈斯的诱惑》《拉萨女神》......

22号,《人物》发布一篇专访,名为《城堡里的张鹏》。

文中提到张鹏儿子张杰之死:

张杰出生时心脏不好,曾被诊断为心脏二尖瓣膜闭锁不全,需要做微创手术,张杰认为“心脏不能动”,不同意儿子动手术。

张杰身体恶化,于去年去世,年仅13岁。

此事经张鹏及其亲人亲口认证。

张鹏坚持不治,令人不解、愕然、愤怒。也让人意识到:

在一个家庭之中,绝对威权存在的可怕。而那些栖息于文字王国的国王,很可能是暴君。那些被传颂的字句,隐藏着狰狞的暴力与剥削。

近十年来,张鹏凡公开出现时,总爱提到俩字——换水。

在纪录片《文学日常》中,他再次讲道:

2008年,自己肺部查出6公分多的肿瘤,作为真正的癌症患者(但在《人物》的报道中指出首次穿刺并未见癌细胞,之后张鹏就拒绝做穿刺),面对“不治之症”,他的选择就是“换水”。

他认为肺上的坏东西是水带来的,靠喝好水就能带走。

于是搬到海口,每日骑行,泡温泉,喝当地的矿泉水。

病情没有恶化,他确信了自己的正确。

也借此形成了一套他自述的“抗癌神话”。

这亦成为他不许张杰接受手术的索引。

张杰是张鹏的第二个儿子。

他的心脏问题自幼便有,并伴随着成长过程日渐显影,在学校体检时心率曾达到130次/分钟。

张鹏曾毫不遮掩说自己对疾病的态度:掩耳盗铃、视而不见、自欺欺人。

他甚至认为病是查出来的。

因此,妻子李花要带孩子去检查时,张鹏拒绝,他只能接受送张杰去朋友那儿进行中药调理。但没效果。

张杰的哥哥带张杰到医院检查,确诊心脏尖二瓣膜闭锁不全,要做微创,张鹏继续坚持“心脏与脑都不能动”。

张杰常在运动后心慌气短、脸色发青......直到去年六一儿童节当天,张杰在洗手间倒下。

此前张鹏曾因心衰进了医院,对心脏手术的态度已有所松动,李花得以带儿子到上海检查,但因各医院说法不一,手术搁置。

直到张杰离世都未成行。

而当回捋整件事情,它的特性如此容易概括。

一、家庭成为封闭结构。

在张鹏对儿子的悼念微博中,他说张杰的一辈子只有快乐和美好,并认为这份快乐很大程度得益于他自建的城堡:

张杰的生活是在大山上的城堡渡过的,张杰城堡是他的骄傲。在他心目中,他的城堡比他去过的二十多处世界名城毫不逊色。

这座城堡,是2011年,张鹏买下西双版纳南糯山上的一块土地自建的,占地2000平米,11栋房子高低错落,张鹏在这里定居会友、栽树养殖。

这是张鹏的理想国,也是张鹏的桃花源。是他内心的高度外化。在这里他是唯一的王,主宰着这个家庭。

二、对儿子的掌控。

因为城堡远离闹市,张杰上学变得困难。张鹏认为上学无用、见识更重要,当律师、医生等不如当茶农,而且张杰有语言天赋,以后可以当作家。

他布置张杰要读的书,每天要练习写作。

尽管张杰更愿上学结交朋友,采茶时也觉得太累太苦,但只能断断续续上学。

三、对妻子的奴役。

李花比张鹏小29岁,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年轻时是运动员,两人相遇时在做房产销售。与名作家的婚姻,彷佛是一种“改命”。

她崇拜张鹏,张鹏以前在大学教书时,她就在教室里跟学生一起听课,后来随张鹏搬进城堡。在这里,她更像一位奴仆,每天负责打扫城堡,扫地除草、养狗喂鸡,照顾一家子的吃喝拉撒。

以此构建她丈夫的诗意生活

张鹏读诗,小花做饭

而在张鹏自己发出的视频中,又指责妻子网购是掉入消费主义陷阱,尽管网购是因为下山采买不方便。

小花在张鹏面前没有话语权。

她想带张杰看病,想让张鹏去上学,想让张杰生活在山下(因为低海拔对他的心脏更好)......这些都被丈夫一票否决。

以至于张杰去世后,小花说出“我后悔上南糯山”。也因住在山上,张杰的救护车过了一小时才赶到。

但张鹏离不开妻子,有个细节,即使将汤碗放在张鹏面前,张鹏也要让小花帮她盛汤。

小花说:“他喜欢的那些东西,都是别人做出来给他喜欢的。欣赏和美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外,两人学识与经济地位上有落差,于内,张鹏作为丈夫对妻子有天然的支配惯性,这些构建了两人话语权上的不平等。这不平等却被纪录片包装成一种恩爱。

而对于儿子的离世,张鹏形成了一套自洽说辞:

他的人生就是爸爸妈妈,天地,世界,这些美丽的地方,让人愉快的回忆,真的再美好没有了.......他连被女孩骗都没经历过。不经历被女孩骗,被朋友骗,被别人欺负,他的生命力没有丝毫这些东西。你说多美好啊。

这段话不仅揭示了张鹏内核的孱弱。也再次印证了语言的伪饰功能。

其实都被小花那句一击即碎:“我儿子没活够”。

张鹏无法离开李花。

他不会开车、不会打字,拒绝学习英文,全靠谢烨与外界沟通,他的作品更是依靠谢烨打字、整理、投稿才得以面世。

以至于李花气愤说出:“我是你的妈,不是你的妻子。”

在家庭这个结构中,李花完全失去了自己。

张鹏是巨婴,也是恶魔。

他对李花有极强控制欲。

不让谢李花耳环项链,穿衣服需要他过审,去游泳时,李花穿泳衣,张鹏就会不高兴。

张鹏曾对李花动手,掐她脖子。

“我眼睛直了,嘴巴抖了几下,发不出声音......我这儿好久都有声音儿,脖子是硬的......”

在他的伊甸园,无法容忍第二个雄性存在。

甚至儿子也不行。

李花曾流产两次,生下张杰,她疼爱这个儿子。

当她想给儿子买玩具,张鹏就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不走捣乱,最后从中调停,付了钱买玩具,张鹏才消停。

张鹏还对年幼的儿子动手,踢年幼的张杰,最后只能将张杰寄养。

这样的经历将李花挤压变形,以至于让她说出:

“我能承受他的死、不能承受他的活!”

就在李花要离开张鹏前,张鹏从肉身上消灭了李花。

拜勒-古雷姆林:“他的爱恋只是一种手段,迫使他人为他的生活而交出自己,只为他而生活。”

李花当然崇拜张鹏。

他被诗人光环照耀。,但光环越明亮,背后阴影就越深。

重看文学史,责打妻子,支配子女,比比皆是。

写出《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塞林格,对怀孕后的妻子语言暴力,导致妻子多次试图自杀,并频繁出轨。

写出“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的沈从文也出轨了。

作家林奕含说当知道奈保尔虐打妻子时,自己感到痛苦。

她怀疑那些美的情话:

“他爱的是自己的演讲,他爱的是这个语境。他爱的是这个场景,他爱的是这个画面。”

只是一种自恋而已。

作为文字的信徒被信仰摧毁:

“艺术是否可以有巧言令色的成分?”

或许给文学艺术戴上道德镣铐,与免除文人桂冠上的血迹,是同样的愚蠢。

但正如西川在忆起顾城时,重述张枣的话:

“我们写作的一切努力,是使无辜者免于戕害。”

而对无辜者的戕害,是不能被原谅的。

拜勒-古雷姆林笑了笑,他对自己很满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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