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家,刘耀文纠正他。随便,反正我们住的那么近,你家不过就是离学校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下了车你回家我回学校,是一样的,陆炎软把头靠到他肩膀上了。现在他们像真的恋人了。他们又走了几步,快走到头了,刘耀文突然一个急刹车,在一盏坏掉的路灯下面停住了,没说话,陆炎软也没说话。他们就这样自然的,回过头去,交换了一个深吻,陆炎软的唇冰凉的,口腔却是炽热的,刘耀文伸进去的舌头要烧化了,烧化了就化了吧,无所谓,如果这个吻之后世界会毁灭,那就毁灭吧,二十岁的人生有这样定格住的无比自然而又美好的瞬间留下,已经足够了。陆炎软被吻的头止不住的后仰,被刘耀文的大手扣住,才得以堪堪的站住,这是一种保护,这是刘耀文刚刚说的保护。
时间的一维性让人感受不到它的流动。以至于后来问刘耀文他和陆炎软第一次亲嘴亲了多久,两个人都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没看表。不过天星小轮记得时间。两人从维港那头伴着霓虹灯和海浪走回来之后,天星小轮已经停止售票了。
“好可惜。”陆炎软说。于是又拉着刘耀文往回走,走到一个没人档口,对着海和对面的高楼大厦大喊:“香港!我来了!你真好!真他妈的好!中环我们下次见!”
刘耀文在一边看着他前倾着身子大叫,头发被海风吹起来,乱糟糟的,很像小豹子。他也上前去学着他的样子不管不顾的大喊:“陆炎软!你真好!真他妈的好!我很中意你!”
路过了几个外国人看着他们笑,好像听懂了他们在喊什么一样,陆炎软靠着刘耀文朝他们招手,用流利的英语和对方问好。
“你们是一对吗?”对方问。
陆炎软点头:“是的!我们是一对!”
我们是一对,刘耀文把这句话揉碎了又展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香港的冬天不下雪。南方冬天都不下雪,刘耀文只能这么说,因为他是理科生,他的地理学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划分雪线,所以他问陆炎软韩国冬天下雪吗?陆炎软白了他一眼说,当然,当然下雪,加拿大冬天也下雪,多伦多下,温哥华也下雪,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就出门打雪仗,晚上还会一起装扮圣诞树呢!喔,真好,刘耀文咂了咂嘴,香港这边圣诞节好像就是商场里挂很多装饰品,很多人来购物,然后走掉,晚上我们一起吃顿大餐,有可能是买来的火鸡,也有可能是姆妈做的家常菜。那明年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陆炎软拢了拢被吹散的头发对着刘耀文的耳朵说。双层巴士的二层风好大,香港的冬天是那种刺骨的冷,可是他还是想和刘耀文坐在真空的二层看风景,越冷越真实,这些记忆或许就会被冻住,陆炎软这么觉得。嗯,好,刘耀文说,明年我们一起过,在香港过圣诞节。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一起过了,两人都不会做饭,最后还是在圣诞节当天早上决定由陆炎软买圣诞树,刘耀文买装饰品带到刘耀文家由黄妈妈来做饭给他们吃。本来刘耀文执意要把圣诞树和装饰品一起付款,因为他在胜记兼职,有份收入,而陆炎软说白了只是一个小留学生,但是陆炎软不同意,说去你家做客不知道要买什么买棵圣诞树还不行吗?刘耀文拗不过执着的陆炎软,只是警告他除了圣诞树之外不准再买别的东西了,可没曾想下午去宿舍下面接陆炎软,对方拎着大包小包的从楼梯上下来冲他笑。刘耀文无奈的扶着额头,顺手接过了一部分,腾出来陆炎软的一只手来拉着他,略带开玩笑的说你这是要入赘我家呀?陆炎软听不懂,让刘耀文说了几次入赘,问他这词什么意思。刘耀文磕巴了半天没解释清楚,最后一拍脑门说,就是住到我家来的意思,给陆炎软闹了个大红脸,说你别瞎说我就是不好意思两手空空过去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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