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能一直因为吃到奶油这些小事就开心的话，确实很幸福。”“谢谢叔叔，你不会懂的。”虽然刘耀文嘴上往往不饶人，但实际相处起来也并不让人气恼，李叶佳从切完蛋糕开始就只顾着吃东西，连烤好的肉都是刘耀文挑出来夹到他盘子里的。“可是你做什么工作呢，怎么总在那边待着？不会二十好几了还没工作吧？”“我不工作啊，”刘耀文正拿起刷子往烤盘上刷油，听到李叶佳这样问，十分轻描淡写地说，“家里有钱，我每天就出去玩。”“无业游民还每天那么忙，都不回消息。”李叶佳说这话的声音很小，还就着五花肉吞掉了好几个字，不过刘耀文大概是听得一清二楚。“赌神就是这样的。”二十好几了还没正形的人确实是这样的，李叶佳喝口百香果饮料，扭头去看窗外车辆川流的马路，心里模拟着牙齿嚼碎百香果籽的声音是如何传导进耳朵的。“下午也有空吗？”刘耀文突然问，“带你去个地方。”南山半山腰平台的栏杆上挂满了各类许愿锁，其实空间不大，定期就会有人来清理一部分上锈陈旧的锁，连同着当时人的心愿一起处理掉。“你说带我去个地方就是来这里啊？”李叶佳在栏杆旁蹲下，凑近了研究一个字迹已经斑驳的锁头，可惜来南山的路途遥远，天色又还是容易早早变暗的时节，他费了半天劲也没读出上面究竟承载了什么心愿。“对啊，不漂亮吗？”“哪里漂亮？”刘耀文转身去不远处的小店买那做成了锁头形状的许愿牌，留李叶佳一个人在黄昏的景色里四处张望，回来时刚站住脚，就被李叶佳拽住衣袖，让他看远处鳞次栉比的楼房后面。“你看那边那个，是上次那个海边吗？我没来过这里看不出来。”“我看看，在哪里啊？”“就是最高的那几排楼，中间不是有一块空隙嘛，是海吧？太暗了我看不清楚。”“我也看不清楚，”刘耀文眯着眼睛往那个方向看，好像真的在努力分辨那一块从远处看分不出深浅的色块，“算了，写愿望吧，等哪个白天你回来还愿的时候再看看。”具体的愿望李叶佳没思考，许愿锁的空白区域很大，大约能写两三句话的样子，他接过沉甸甸的锁头，跟刘耀文一起蹲下来，一边把玩挂着的油性笔一边思考要写些什么。刘耀文早早就落了笔，李叶佳小心地转动眼睛，咬住嘴唇想偷看刘耀文究竟写了什么迫切想实现的愿望，无奈侧面本身就不易看清，加之天色和灯光都昏暗，那几行手写字体简直让李叶佳眼睛发痛。“你许了什么愿望？”李叶佳写了很笼统的套话上去，无非是学业顺利身体健康多多赚钱天天开心一类的话，但莫名觉得刘耀文肯定写了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由于偷窥无果，所以干脆直接开口问了。“没写什么，我其实没有愿望的。”“拜托，不是你要来许愿的吗，怎么又没有愿望了？”刘耀文耸耸肩，面上是很无所谓的表情：“因为觉得爱吃奶油的小朋友会比较相信这个，所以带你来许生日愿望了。”“就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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