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现在需要做的,是将心肺各处的余毒清除,心连着指,连着身体各处。
毒素更是分门别类,归为食,水,气,血四种,眼下施针需谨慎再谨慎。
第一针下至手腕,第二针位于脑中,第三针则要在胸口经络处。
为了缓解施针的紧张和痛苦,柏溪也得讲些别的事情打消。
柏溪:殿下可是刚行房完毕?
万戚戚神医慎言。
医官果然是医官,望闻问切,她找的这一个,只诊脉就看出了所有。
要是下毒的是她,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柏溪:殿下不必害羞,现下只你我二人,不会再有别的人偷听。
万戚戚你想知道什么?
柏溪:是谁?
谈话之间,第一针已然稳稳施下。
万戚戚司天监。
柏溪拿针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将万戚戚的发丝拨到耳后,开始第二针。
她闭着眼睛,毕竟这么长的银针扎进自己的脑中,任谁都是有些担忧的。
柏溪:原来是那小子。
她还以为是左航出息了,没想到还是将这个大好机会让给了别人。
万戚戚神医以为的答案是谁?
柏溪:没谁......
插在脑门上的针一只发颤,但她感觉不到疼痛,除了异物,什么也没有。
睁开眼睛,看她将自己衣衫解下半分。
柏溪:这小子......
下嘴真狠啊......嘴角的笑微露,看这青青紫紫,疯狂至极。
万戚戚是不是惨不忍睹?
笑的有些无奈,她也明白马嘉祺对自己是有些过分了。
柏溪:殿下姻缘四散,对于大成是好事。只是......
万戚戚本殿未与他交心。
柏溪更是不解,未交心,再看这毒,难不成是他下毒强迫?
这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不能仗着自己阳寿不长,就如此恃宠而骄啊。
插进心口的这只怕是深了,有些微痛,总觉得自己的心脏不远处就挨着它。
柏溪:这样以下犯上之人,按律当斩,抄家屠戮。
万戚戚是吗?那还真是罪大恶极。
都不用她自己亲自动手,几年过后,他自己会死,若是抄家,她好像抄不得,毕竟孑然一身。
柏溪:殿下这话的意思,难不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万戚戚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对于身边留了这么久的人,她总是不忍心去狠罚的。
对于他,又能拿什么去罚呢?
关禁闭治标不治根,放出来之后,怕是会更变本加厉。
若是杖责,怕是会当场抬棺埋葬。
柏溪:劳烦殿下另外一只手递给臣。
左手手腕被重新盖上锦布,搭上三指。
万戚戚此事涉及西疆,切忌声张。
柏溪:殿下宽心,臣的嘴巴最严了,只要出了门,屋内的一切便都忘记了。
宫里的生存之道,她又怎会不明白,装傻最好。
柏溪:只是,西疆特来挑衅,暗算我朝重臣,难道就听之任之吗?
万戚戚本殿自然不会让他们拿捏差使,既然有不臣之心,那便比一比到底谁更胜一筹。
或许这只是他们给的一次来犯信号罢了,用不着在意。
不过他们又是怎么把心思放在马嘉祺身上的,万戚戚害怕他们会对她的身边人逐个攻破。
就像蛊惑马嘉祺一样蛊惑他们,只是最终受伤的换成了他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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