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少爷……
赵婆婆忍住,转身,和善亲厚。
然后开始忙活,利索的开始收拾残局。
院子里其他三个个人面面相觑,三个人神色复杂,然后各自走开来帮忙忙活。
赵婆婆很和蔼很温柔的,这是草儿这段时间的印象。
婆婆一直很慈祥的,这是王昭的十年印象。
赵婆婆……这几十年,一直都很周到很温吞……这是王黎出生起形成的刻板印象。
但是现在……有瓷器碎成渣渣。
一块一块又一块,拼凑不回去了。
草儿帮婆婆整理完了,很满意的扫了一圈。
这个院落比村里其他院子大许多,但是人不多,她来之前也只有三个人住着。
不过确实是有个利索的婆婆,和一个乖巧的重孙。保持着院落的干净利落的同时种有一棵高高大大的罗汉松。它歪歪扭扭倚在正面一间穿堂瓦房屋檐上,枝叶婆娑。
两只本来就准备找个时间炖了的小公鸡已经被王昭抓去厨房。
草儿决定去厨房帮忙。
“你看你瘦的跟根竹竿一般,怕是抓鸡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好好去养着。这里用不到你。”
然后她被赶了出来。
草儿想了想,就去推门去看看外头的人。
推开门,草儿就看到赵孜容愤愤的拿着木棍在湿泥巴上,划划戳戳,
“你什么呢?”
赵孜容听见声音,吓的木棍都掉了。
“没……没什么。”赵孜容赶紧跳起来,踩泥。
草儿看他销毁证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哼了一声,草儿上前就揪耳朵。
赵孜容一个不妨,就被掌握了。
他嘶了一声,就要骂出来。
结果耳朵一热,有温热的气息喷入其内。
“想见我干爹?我可以帮你?”
赵孜容巴不得,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然后他想到了老是拐着弯逼着他一块读书的二哥,嗯……肯定没这么简单,读书的都焉坏焉坏的。
草儿接着说:“我有一个条件,我看上了你脖子上挂着的。”
“不行不行不行!”赵孜容激动,“这个不能给你!你换一个!”
草儿比他还激动,用力一扯。
赵孜容嚎叫。
“别激动啊!我什么时候说要了!我就借半天,明天晚上就给你!”
赵孜容坚定拒绝。
然后又是一阵鬼嚎。
“姑奶奶你不能强买强卖啊!”
“这是你把院子搞的一塌糊涂的惩罚。只是把你丢出来太轻了!”
赵孜容嘟嘴,气呼呼不说话。
谈崩了,小丫头松了手。
“我就借根绳子,都舍不得,那算了。”
赵孜容眉头一皱,赶紧拉住她,“借借借!”
见她回头,赶紧解脖子上的绳子。
看到那绳子上挂的东西,草儿了然了赵小少爷的坚决。
那绳子上挂的是很值钱的青玉,但是更关键的是,它是一个玉哨。
想来有着特殊用途。
草儿接过绳子,欢欢喜喜的摸了一下少爷红彤彤的耳朵。感受到,少爷的瑟缩,她没有心的感叹了一下少爷的手感。
毕竟少爷就是少爷,哪怕打扮的像个小厮,那妆容下的肉质却也是极其软和的。
然后她就领着少爷进屋了。
跟在草儿后面的赵孜容还是很气的,他被一个小丫头拧了耳朵,还被骗了绳子。
这个小丫头尽跟他打哑谜,看起来好像还是他误解了她。
如果她直接开始要绳子,他必是不给的,那绳子虽比不上玉哨重要,但也是极其繁杂精细宝贝是物品,关键那是他的贴身之物!
这丫头什么毛病啊!
赵孜容心里瞪着草儿。
不过草儿不关注,她在思考。
刚才作为合作者,她逼问了赵孜容的目的。
赵孜容要拜王黎为师。
很古怪。
就像青河村没有斗鸡的玩法,赵婆婆第一反应一点不是吃惊,而是直接看到问题,解决问题。
就像她讨好王昭,教她识字后,她看到的那些书桌上王黎的文章。
让人觉得怪的不是个个文章皆是崇论宏议,有深度,有广度。
而是针砭时弊的文章里,那些时事如何得来?
若是现代,视听结合,文字渲染,秀才可以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但是,自从王昭的曾祖辈避乱而来。已经久居山野百年之久。
纵使王家人都是聪慧通透,可以推测百年时事变化,口耳相传。
但是文字间,近乎切身体会的情感是传递不了的。
仔细一想,今天王黎的神态也实在古怪。
有没有可能,不是烧了无可替代的书籍。
而是他通过他的消息渠道知道了些什么外界的事情?
姜国兵和立黑旗的朝中人,他们捂着的阴谋是不是已经展露在世人眼前?
那么,他们的兵马会不会不再是直捣黄龙般的进攻?
战火还有多久会烧到这里?
还有多久赵孜容也不知道,他只看到前头带路的女孩子突然猛晃了一下脑袋,然后脚步加快的往里头走。
赵孜容无语的跟上。
奇奇怪怪,这又发病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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