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神 反语
不管是雷电国崩还是多托雷，目前可以确定这两个人不是好人。他们所做的事情如果曝光出来，将会遭受到更大的麻烦。
当然，这两个人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而空和雷电国崩生活在一起，在不确定对方是否好心的情况下，阿贝多不能就这样看着空羊入虎口。
他白皙修长的五指沾染到红色颜料，手掌贴着这幅画像。眼睛紧盯着画中的这个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的目光，如果能够稍微停留下来，回头看看就好了。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都是在空的身后静静看着他。即使只是看着，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因为他清楚，这样的情感发酵的话，会给空添麻烦。
但，直到空开始对任何人不见。
这八年，这份扎根的心意愈演愈烈。破土而出，再也压制不住向上生长的欲望。
迪卢克：那么，你打算告诉空吗？
坐在角落椅子上的红发男子开口道，他双手交叉在一起，欣赏着阿贝多面前的这幅画。
阿贝多可以是最正常的一个人，也可以是最不正常的一个。他的想法，他的心意，他所念所想，全部都包含在画里。
这些画，细看可就能够看出其中的小心思。
阿贝多：告诉他？
阿贝多五指一滑。
那张精致的面容便多了几道艳痕。鲜艳，明亮，如血一般流淌在表面上。
看啊，多漂亮的一幅画。
阿贝多：这是我最完美的画作。
阿贝多往旁边站了站，向迪卢克展示这幅画的完整画面。
迪卢克：但现在却出现了瑕疵。
阿贝多：对，因为这么颜色，而使这张画出现了瑕疵点。但是，稍加修改一下。这幅画的风格就可以改变，明亮而转变暗淡压抑。
阿贝多的画笔在涂抹上的颜料上添加修改，重新来过，画了一朵绚丽的花朵。
阿贝多：不需要告诉空。他本就一直活在失去喜欢的人回忆里无法自拔，自我逃避着一切。这个时候，突然告诉他这些事情，只会让他更加的难以接受。
是的，他把多托雷和雷电国崩做的事情告诉了迪卢克，还有把录像一同给他。
这个可以作为证据来拉多托雷他们下来。
迪卢克：多托雷狡猾的很，我倒是觉得他是故意的。
阿贝多：我也是这样想的。雷电国崩最近越来越强，身体各项数值超越普通人，都是因为多托雷做的实验。
迪卢克：用魔物与人体做实验，最后的结果用在雷电国崩的身上。那小子为何会配合他？
阿贝多放下画笔，回过头看着他。
阿贝多：所以，我需要你去查一下他在跟随他生母回稻妻发生了什么。
迪卢克：录像呢？
阿贝多：我备份了一份在u盘里，以防万一。
阿贝多两根手指捏着一条挂着嘟嘟可的u盘，这是可莉给他挂上的。
迪卢克：我知道了。我去调查看看的。不过，为什么是查他？
阿贝多：不觉得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什么的，很奇怪吗？而且，多托雷不是什么好人。他对生命的漠视，你应该也有感觉到吧。
迪卢克点点头。
确实，不管是跟对方生活过一段时间，还是现在重新遇见在一块。这个人的眼里非常的冷漠，之前看见对方对捏死魔物的种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贝多：如果我的感觉没错，他是天生的刽子手。
。
。
空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有点痛。
多托雷绕到他的身后，微凉的手触摸着空软乎乎的脸颊。低下头，右手指着镜子中的他，压低着声音。
多托雷：只要你愿意，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时间。他该去医院里看看魈了。
亲昵的触碰，像是情人见的甜蜜。
但眼中的狂热，不过是像是在看最棒的试验品。
空冷淡的注视着他，视线落到镜子上。
脸色苍白的自己和只露出下半张脸的嘴角那一抹不带感情的笑容。
空我宁愿就这样死掉，也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和机械融合在一起。
多托雷：真可惜。我是喜欢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死在我前面。
空是吗？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
多托雷：你这样质疑的话语真叫人无奈。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人吧。
空嗯哼～
多托雷之在意的是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从来不会去在意什么结果，他享受过程带来的美妙感觉。
空不管对方想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他只想一个人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怎么也不出去。在小角落发霉腐烂，让这恶臭的人生都烂到臭水沟里。
他站起身咳嗽几声，准备离开。
多托雷从后面单手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对他微笑。
多托雷：如果，空再失去一个人会怎么样？
空什么意思？
多托雷：没别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
空……
空感受着对方略带着凉意的吻落到脸颊上，他呼出一口气，看向了别处。
多托雷：斯卡拉姆齐的心思你也是清楚的。那么，你哪怕有一点点喜欢他？
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事情，但你们这样对我会造成困扰的。我不喜欢任何人，也没有喜欢谁。自作多情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多托雷：真话？
空我有必要欺骗你？
多托雷的手指点着空的心脏，微微眯着眼睛。
多托雷：你最擅长说反话了。
空……
多托雷：这样可不好，容易伤人心的。但凡你说些实话，斯卡拉姆齐也不会脾气暴躁到对你动手。你知道的，他精神的问题，需要药物的压制，就更应该顺着他点。
空……
空推开他，不想再跟他废话太多了。
莫名的心烦。
空我不会再因为谁的死亡而有所感触。你们是生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明白吗？听得懂的话，就不要再做什么无用功了。
多托雷轻笑几声，从桌上拿起自己的面具戴上。拍了拍自己的手臂，重新看向了空。
这样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不过是软弱无能的一种方式，毫无意义。在自己的新世界里可呆不了多久，何必这样？
多托雷：是吗？我不信。
。
。
雷电国崩的秘密还挺多…
就像是刻意被隐藏，被抹除这些存在一样，迪卢克查出来的并没有多少。
是故意掩盖的？
他负责暗中调查对方，阿贝多则是寻找新的证据，到时候找个时间一锅端了他们。
但空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在清楚知道自己养子干的事情，对方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迪卢克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突然在与魔物对抗的战役中死亡，空是否也能像怀念温迪和钟离那样？
如果可以…
他希望对方能够像怀念他们那样来怀念自己。
至少，也有一种自己正被需要一样。
神里绫人：哎呀呀，调查我们稻妻的“公主”，这件事情被上面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迪卢克：你有权利拒绝。
神里绫人：呵呵，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神里绫人眯眯眼，用那张温柔到不行，看狗都深情的脸说话。
他给迪卢克倒了一杯茶，而自己则是喝茶x道。他欣赏不来纯粹的茶，不过奶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情有独钟。
而且，闲来无事的时候，会自己加点小料改进一下口感。
当然，每次他都会给托马尝一口的。
即使被奇怪的口感弄到吐白沫，也会说不错，比个大拇指的托马，某种意义上满足了神里绫人的恶趣味。
神里绫人：我能多嘴问一下吗？你调查我们的太子爷做什么。
迪卢克：他最近的变化，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神里绫人：嗯，当然。如果是因为变得很厉害，就调查他，这不是理由。我可不认为你是想追赶他。
迪卢克喝了一口茶水，他不会跟神里绫人说太清楚的。只是让他别多问，到时候自然是会知道的。
不过，神里绫人是雷电影手底下的人，居然会愿意帮他一起调查雷电国崩，这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神里绫人：好奇他的又不止你一个，我也很好奇…他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明明，小的时候说几句就会不停道歉，甚至蹲角落里自闭。
迪卢克：这份情报可靠吗？
神里绫人：你可以不相信。不过，要查他有点困难了，有人帮他掩盖过往。不过，这不太好往上查。如果，这是我顶头上司做的，为了家族，我不会得寸进尺。
迪卢克：我明白的。
雷电国崩因为随生母回来，自然也转学到了稻妻。当时，多托雷也恰好到那做交换生。不过，不知道具体原因，跟人在学校里打起来了。
那段时间，就是他们两个相处在一起。
后面，那学校发生了难以扑灭的火灾，一天之间都毁了。
神里绫人：后来，那所学校也就关了。那位大少爷回去后，就改变了态度。具体原因，我想，只有多托雷自己知道。
神里绫人摇了摇见底的奶茶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神里绫人：我甚至有点怀疑，那场火灾会不会是多托雷搞的鬼。那家伙的恶趣味可是非常大的，而且那场火灾发生点就是在实验室。当时，他可在里面。
神里绫人：至于，后面有没有人查这事吧。他上头有人，查了又能怎么样呢？对他没有任何的危险。太子爷的变化，跟他脱不了干系。
神里绫人：对了，他有心脏病。
听到这个，迪卢克抬起了头。
迪卢克：你说雷电国崩有心脏病？
神里绫人：对。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够活蹦乱跳的，不过，他确实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