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神 反语
烟,酒,能够让人沉醉其中的东西。曾经,空并不懂,也不能够明白。而现在嘛,他似乎明白了。
其实,酒也没有多好喝。
他也不过是在学着温迪,喝他喜欢的酒,唱他喜欢的歌。
空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自己是不同的,在人群里那样的显眼,犹如一个异端。
如果,能够再次感觉到存在就好了。
风好大,也好冷。
迪卢克:你身体不好,不应该到处乱跑的。
空转过头望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迪卢克。
空没,我很好,不用太担心的。
在迪卢克看来,空的情况并不好。脸色苍白,站在寒风中如一朵脆弱的小花。飘摇着,依靠着那脆弱的身躯而立。
若是风大了,便容易折了腰。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陌生了?
他看不懂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八年,对空不过是弹指之间,对他确是很长很久的。
迪卢克:这里风大,不要站在这里。
迪卢克向他伸出了手。
空拉紧身上的衣服,静静地看着这只手。他没有动,也没有摇头。比明着的拒绝更可怕的是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这个魔女的孩子是可恶的,他只在乎他自己。
迪卢克想。
他叹了一口气,主动抓住空的手腕,拉着他走。
空似乎喝了点酒,身上有股酒香味。脸上也逐渐出现了微薰的红润,看上去比苍白的时候更有气色些。
小酒嗝打了个酒嗝,走几步路头摇摇晃晃的,跟要晕过去似的。
没办法,迪卢克只能抱起空走。
理所当然的不再询问空的意愿,不管问不问,空都是保持沉默的拒绝态度。
迪卢克的怀抱好温暖…
空闭上眼睛,拉低自己头上的兜帽,遮住自己半张脸。
空小的时候,还是我抱着迪卢克呢。
迪卢克:所以,现在轮到我抱着你了。
空迪卢克…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有对象了?应该有吧,长这么好看。
迪卢克:不会有。不管是家族推荐的,还是想强制性的,我一个都不要。
空该不会是心上有人了吧?
迪卢克:……
酒精容易麻醉人,也更能把人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空低低的笑了几声,拍拍迪卢克的肩膀。
空有喜欢的人是好事,要抓紧紧了。别像我…还没有触碰到就不见了。
迪卢克:…嗯。
迪卢克抱着他走上路边停靠着的车子,把人轻放在后座上。空侧躺着卷缩在一起,咬着自己的手指。闭着眼睛,不断掉着眼泪。
是楚楚动人,是惹人怜爱的。
但这幅样子,不是因为他,迪卢克是知道的。
无论过来多久,空都没办法释怀放下。
迪卢克:我所在意的人,心上没我。
迪卢克抽两张纸擦拭他的眼泪。
迪卢克:目光也不曾落到身上,一直看着其他人。
空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泪眼婆娑,可怜的很。
空那就放弃吧,会有更好的人出现。
迪卢克低下头靠近空,停留在几厘米的距离上,任由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暧昧却不带有一丝的其他意思。
迪卢克:他这样想,这样告诉别人。但是他自己呢?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
。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地。
多托雷的手举着的,而雷电国崩的脸却是歪着的。
毫无疑问,是多托雷打着的雷电国崩。
多托雷:虽然你很有用,但也不能随便对我这样说话。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斯卡拉姆齐。
本以为这个稻妻“公主”暴脾气上来,和多托雷打在一起。令他们没想到都是,对方没有跟多托雷吵起来,而是冷哼一声。
阿贝多见这么如此的吵闹,就询问了一下其他人发生了什么。
观看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似乎是雷电国崩说话太嚣张了,把多托雷给惹毛了。
国崩:多托雷!你会后悔的!
雷电国崩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他把手里的咖啡泼了多托雷一身,然后气势汹汹的走掉了。
从阿贝多身边走过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阿贝多脾气一向是好的,并不会因为对方幼稚又不成熟的举动而生气。
阿贝多:国崩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打他。
多托雷:太过于嚣张了,他的臭脾气不应该发泄在我身上。我可不会惯着他的臭毛病,即便…他是个有趣的观察对象。
阿贝多对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很感兴趣,他想着今天去改造新武器好了。
阿贝多:多托雷,你种植的蓝玫瑰是你自己研发的新产品还是什么?我发现会比普通产品香很多。
多托雷:当然是我自己研发,只有闲着的了,才这样做去打发时间。
阿贝多:你有给过其他人吗?
多托雷:种太多的话,我确实会给一些人。怎么,玫瑰花有问题?
阿贝多:没有,随便问问。
多托雷不再问,嘴角微微勾起。即使有面具的遮掩,阿贝多还是觉得这个人在意味不明的微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多托雷戴上了面具的?
如果没记错,对方还没有毁容吧。
多托雷:不要管太多,阿贝多。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跟你聊天。
阿贝多:……
阿贝多目送他离开,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实验室里。
整个下午,他都没有看见多托雷。对方自上午和雷电国崩闹不愉快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实验进行到关键点,那个人跑哪里去了?
虽然说,就算是没有多托雷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可以解决掉。
居然忙了这么晚了么。
阿贝多今天是最后一个立刻研究所的,他检查了一下飞行器的电量,估测了一下是否能够刚刚好的回到家。
夜风吹得他头发都乱了,他随手撩了一把头发,将光洁的额头暴露在空气之中。无意间的回头,他注意到了从车上下来的雷电国崩。
嗯?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国崩:切!
阿贝多听见了对方充满怒气的声音,还听见了一脚踢开面前易拉罐的声音。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要跟着雷电国崩。
。
。
研究所里居然还有一个秘密通道?
阿贝多侧着身子,观察着。
雷电国崩转动一个花盆,面前的墙体出现了一个通道。对方还是很警惕的,确定了四下无人,才走了进去。
里面有什么?
还是说,跟雷电国崩最近越来越强有关?
这条通道有点长,一直往下走,通往地下。阿贝多时刻保持着与雷电国崩的距离,尽量不弄出声音被对方发现。
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走到了底。
国崩:多托雷,我来了。
多托雷:太慢了,斯卡拉姆齐。
国崩:哼,你是知道的。我要执行任务,能赶回来都不错了。我身上还有魔物的血没有处理,快点做完,我要处理一下。
多托雷:别这么着急,斯卡拉姆齐。过来,测试一下各项数值。前些天注射剂有无排斥反应?
国崩:没有。我感觉非常的好,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变得更强。
…
多托雷和雷电国崩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这些容器里都是魔物…他们在秘密研究?
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阿贝多手摸向口袋里的手机,他默默记录了这的一切。
他们两个的关系…从雷电国崩和自己的亲生母亲离开后,就有联系了。在多托雷也离开后,两个人发生过什么,无人知晓。
甚至雷电国崩的坏脾气,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研究魔物这件事情为何用偷偷进行?
难道说…是有什么不得不隐藏起来进行的秘密?
国崩:这是什么?
多托雷:新的研究成果。我用在其他人身上没法用才给你用。
多托累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管蓝色的药剂,他拔了塞子,抽进针管里。然后转过身来,抓起雷电国崩的手臂,扎进他的手臂上。
雷电国崩啧了一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棉签自己堵住扎出的小洞。
国崩:最近,还是停止你绑架无辜人来做实验比较好。而且,你什么留什么玫瑰花?太过于明显了,就容易引火烧身。
多托雷:个人爱好而已。就算是要怀疑我头上,那又怎么样?随意,他们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国崩:呵,也是。毕竟,我们背后可是至冬蛮不讲理的愚人众。
多托雷:用人体做实验,前所未有的感觉。这多亏了你的母亲啊,正因为她拿自己做实验,才会有你跟你妹妹。
国崩:…哼。
雷电国崩冷哼一声。
突然,心脏一阵抽痛。他抓紧胸前的衣襟,慢慢弯下腰,眼睛睁大。突如其来的灼烧感,心脏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抽痛。
多托雷单手抓着他的肩膀,观察着他这一次的反应。
多托雷: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斯卡拉姆齐?
国崩:哈…呼…烦人,我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多托雷:啊,对。毕竟,你可是我最成功的试验品,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实验的结果我从来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实验的过程。
雷电国崩冷笑着,翘起了二郎腿。
国崩:被父亲知道你这样的本性,估计会难过到自我怀疑吧。
多托雷:他会吗?
国崩:他不会吗?
多托雷:好吧,确实。但,这可是他告诉我的。
多托雷顿了顿,继续说道。
多托雷: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情,没什么奇不奇怪的,想法不管多大胆,都值得一试,如果成功了,那一定很厉害…这样说的。
雷电国崩挑眉。
多托雷:我不就是做我当时认为的他认可我做的事?
天生的疯子,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好好理解别人话里的意思。
算了,这本就跟他没关系。
本质上,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